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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久一句,

“你也是新娘這邊的朋友?”

“不是啊,我跟新郎那頭算是能說的上話吧,”

“哦,那你站錯地方了,這邊是孃家人收禮金的地方,對面才是市長家。”

石久臉上有點掛不住,但還是鎮定的把紅包從孃家舅媽手裡要回來。

倒是自己前面那個大哥一聽隨錯了,錢都收走了還硬往回要,逼著人家把剛記好的名字劃掉。

石久訥訥的去市長那頭隨好錢,順便掃了一眼禮金簿。

基本上都是五百八百的,真是不多。

石久很能理解,今天結婚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市長的兒子,這全市人民都看著呢,市長連個好酒店都不敢選,找了這麼個平價酒店,禮金就更不敢多收了,誰也不缺心眼,要收也不在面兒上收啊。

這回頭穿出去,市長兒子結婚低調樸素,不見半點鋪張浪費。

人老市長多會當官啊。

進了宴會大廳,石久老遠就看見市長給好幾個人圍著親切會晤,想自己也用不著上去寒暄,就打算找個旮旯吃回本兒得了。

來的估計有幾百人,大廳裡密密麻麻一層人腦袋,嗡嗡的石久腦袋生疼,因為沒認識人,石久就想著跟嚴希一起坐,畢竟近距離接觸情敵也能窺探敵方虛實,有助自身取長補短,總比一個人傻坐著強。

結果嚴希這小子也不知道竄哪兒去了,害石久一個好找,這才在比較靠前的位置找見他。

來的都是歪瓜裂棗,帥哥在裡頭還是很打眼的。

石久大步流星的過去,抬眼就看見了嚴希身邊的林科。

林科正跟嚴希說話,結果一看見石久過來,臉就有點掛不住。

反倒是嚴希看見石久還挺自然的,稍一抬手,跟他笑了笑,

“這正好有個空座。”

石久看林科那樣兒就覺得他可憐。

這夥計有點事都在臉上了,離婚,工作,活這麼多年一點城府沒有光混了一肚子稀屎來。

“哎,林科,你也來了,真沒想到啊……你認識石少?”

林科皮笑肉不笑的,

“哦,我跟石市長關係很靠。”

說完還不深不淺的看了石久一樣,那摸樣就好像石市長是他親爹,告訴石久老實點。

不過石市長是不是他親爹,這個石久不知道,但石市長是自己的親爹,這個石久心裡很清楚。

石久小時候總問他媽爸爸在哪,他媽總告訴他他爸掉廁所淹死了,臨死前吃那麼多屎,死老慘了,後來等石久長大了,死活不信,他媽才告訴石久他爸在電視上呢。

那天石久扭頭一看,就見一箇中年男人在電視上講話,長相正義,頭髮稀疏,話筒前放一個小牌子,

寫著副市長,石淼。

石久很納悶就這麼個有著早洩名字的人是怎麼把自己生出來的。

生出來才他媽說自己有家,搞的一個女人為了個孩子活活守了半輩子的寡。

煩的石久自那之後一看見電視上石淼講話就轉檯。

林科一看石久不說話了,臉上終於有了笑摸樣。

嚴希看的清楚,只抿了抿嘴,掏出煙遞了石久一根兒,

“抽菸麼?”

石久想起以前的事正煩的無處宣洩,便伸手接過嚴希的煙,敗敗火。

順便覺得嚴希這個人還算湊合,沒之前那麼招人煩了。

“謝了。”

嚴希勾勾嘴角,麻利的從兜裡掏出火機給石久點上。

對火的時候,石久盯著眼皮底下的手指看了兩秒。

細長精瘦,指甲修的乾乾淨淨的,的確像個會彈鋼琴的手。

石久忽然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長了一張吹嗩吶的嘴,要是的話,石久打算回去就把嗩吶砸了。

嚴希給自己也點了一根兒煙,

“你那個甜花生在哪兒買的?”

石久一愣神兒,

“啊?在我家那邊,怎麼了?”

“很好吃,你告訴我地方我以後去買。”

石久不大樂意。

明明是給蔣雲清帶的,結果卻進了狗肚子。

不過自己也不該在這點吃的東西上跟情敵計較,要計較就計較大事,在小事上磨磨唧唧的男人那也算個老爺們?

“小地方不好說,也不好找,一般都晚上才有,蔣雲清都得我帶著去,”

石久彈彈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