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褲衩襪子直皺眉。
蔣雲清在自己家不講究慣了,來這兒嚴希給他板好幾回都沒板過來。
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扔沙發上,嚴希把自己收拾完了,開了電腦開始記賬。
嚴希記的並不是每日開支,而是自己給人送禮的記錄。
今天老劉這事雖說是他出的錢,但這人情還是記在自己頭上的。
嚴希記這種東西記的很粗略,跟密碼文字似的,一般人看不懂,但他自己一看就知道自己那年那月給哪個法官局長送了多少萬的禮。
嚴希正坐椅子上敲字,蔣雲清就從後頭貼上來。
渾身溼噠噠的,沒怎麼擦,下巴尖直往下滴水,蔣雲清蹭著嚴希的後脊樑骨往上,微溼的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熨在嚴希襯衫上,隔著衣服都能品出那股騷勁兒來。
嚴希眼望著螢幕,單手將人摟上腿,垂眼一看,笑的別有深意。
蔣雲清不知道打哪裡整來個細帶兒丁字褲,這玩意連菊花都遮不住,就更別提前面了。
兩個人從椅子上吻到床上,啃的一身吐沫星子。
將底下的人翻了個身,嚴希挑起那跟繫帶子就往蔣雲清後面抹油兒,蔣雲清趴在床上,塌腰提臀,奶音都給捅出來了,可這才哼哼兩嗓子,自己手機就響了。
蔣雲清起初沒打算接,但這手機鈴聲沒玩沒了的,一副蔣雲清家裡死了人的陣勢,弄的蔣雲清沒辦法,只能從床上爬下去接電話。
石久已經喝多了,紅著眼舉著電話,
“蔣雲清。”
蔣雲清一聽他舌頭都大了,當他又出車禍了,還挺緊張,
“石久?你怎麼了?”
“哦…那個甜花生你收到了麼?”
蔣雲清聽了直撇嘴,
“石久,你找我就這點事?”
“你先說你收沒收到。。”
後頭的軀體覆上來,熱乎乎的頂入,蔣雲清身體一顫,酥的都有點攥不住手機,
“收到了,沒事我掛了。”
“哦……”
石久其實很想再跟他說兩句,可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忙音。
周文一看他那樣兒就知道怎麼回事,
“得,哥們,不醉不歸吧今天。”
石久收起手機,掏出梳子梳兩下頭髮,
“老闆,來一箱泰山原漿。”
就這樣倆人大晚上在外頭喝的死去活來,醉的連對方都認不出來了。
石久整整跟周文說了一晚上,說道後來周文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石久還在那跟他比比劃劃的,那陣勢就像家長教訓俯桌而泣的孩子,惹的旁邊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側目,心思著誰家當爹的上這來訓孩子呢。
說道後半夜石久跑了兩趟廁所,有點精神過來了,就上旁邊小賣部給自己買了一包煙。
東方魚肚,水色天幕。
坐在小馬紮上的男人劉海軟趴趴的貼在頭上,眼睛暗沉,口齒間煙浪瀰漫。
石久想自己科裡馬上也要招標了,可得小心點。
估計林科心思過味來,肯定會懷疑自己,畢竟他也會跟老馬對口供。
好在沒憑沒據的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如果自己能當上主任還行,當不上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會難過。
不過石久這人沒別的,就是沉得住氣,幹什麼都步步為營。
但在感情上這招兒就行不通了。
石久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正問世間情為何物,結果對面的周文就起來了。
周文滿臉的油光,半片臉都是紅印子。
閉著眼睛好半天才睜開,看了看四周,又猛的瞪大了,
“傻逼,還雞巴擼串子呢?天都亮了,”
周文看著旁邊開始擺桌子的早餐攤兒,覺得陽光有點曬臉。
“操,哥們長這麼大從來沒亮天吃過燒烤呢嘿,看見沒…哎,石久,太陽出來了,該上班兒了”
9、市長
石久早晨回家的時候把他媽嚇一跳。
當時石久媽還怕自己起太早吵到石久,輕手輕腳的準備去做飯,結果扭臉就看見石久推門進屋。
看這大小夥子臉漲的通紅,還心思她兒子上外面夢遊熱的呢,剛上前想問個究竟,就聞著石久身上那一股子夾著汗酸的酒味。
石久跟他媽解釋兩句,回屋把還沾著孜然粒兒的衣服脫了,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都收拾利整了,飯桌上的大米粥也晾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