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水管道被堵塞，飄進來的雨水流不出去就聚整合了一個水潭。

好在雨水並不深，沒有高過陽臺門的門檻，積聚的雨水沒有滲進客廳。林以謙脫下了西裝換了鞋子，準備清理陽臺上的水。在這裡住了半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今天的大雨伴隨著強風，雨向正好向著陽臺飄進來。

林以謙開啟了排水管的過濾網，用一小條木棍伸進排水管道戳了戳，塞在排水管道的東西被戳碎，陽臺上的水才順著那小小的排水口往下流。

隔壁陽臺的門被開啟，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少瑾，你曬在外面的衣服都被雨淋溼了。”是陳可馨的聲音，長得甜美的女生聲音也很甜美。

裡面傳來薛少瑾的聲音，“不管它，反正我今天也不穿那套。”

陳可馨抬頭看著晾衣架上的衣服，對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人說：“要不再洗一洗吧，淋了雨一定很髒，反正我的衣服也要一起洗。”

“隨便。”

聽著他們的對話，陽臺這邊的林以謙百味陳雜，那股抑制不住的酸澀令他不知所措，早已知道他們是那種關係，但是親耳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還是很難受。這種時候是該快點逃開進屋去還是繼續在陽臺做自己該做的？

找不出逃走的正當理由，他選擇繼續掃著陽臺上的水。那邊陳可馨身上穿著薛少瑾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再看一眼對面陽臺的林以謙，她越演越投入，“少瑾，我這套衣服以後就放在你這，下次來的話也不用穿你的衣服了。”

客廳裡的薛少瑾沒有回答，陳可馨用餘光看著旁邊陽臺掃水的林以謙，把晾衣架上的溼衣服取了下來，一起放進了洗衣機，蓋上蓋子按下開關。

“少瑾，陽臺很溼，要不等會拖一下吧，隔壁的都在拖。”

坐在沙發上看球賽的薛少瑾聽到隔壁兩個字就從客廳出來，站在陳可馨旁邊，看向林以謙的陽臺。林以謙彎著腰用幹拖把把水漬脫幹。

薛少瑾意識到陳可馨的存在，立馬要解釋，“以謙，這位是我秘書，你們見過的。”

林以謙拖好了地就轉身進門，薛少瑾說的話他當做沒聽到。

陳可馨下班後要去看望自己的父親，忘了帶傘全身被淋溼，於是正好路過薛少瑾的住處。薛少瑾看她全身都溼了的份上讓她在這裡洗一個熱水澡，給她一件乾衣服穿。但是卻不知道這是陳可馨故意安排的。

第二天臨近下班時，林以謙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女聲他並不陌生，是陳可馨。

“等會下班後見個面好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在電話裡說吧。”林以謙不想見她，見到她就會想起他和薛少瑾的種種，對他來說是這是他不願揭開的傷疤。

“電話裡很難說得清楚，如果你今天沒空，那我們就改天再見。”

聽這語氣是非見不可，林以謙倒想知道她會說什麼，“什麼地方？”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一下，“城市廣場旁邊的星巴克。”

“嗯，好。”

那個地方離譚氏並不遠，搭公車過去只需要十分鐘，過後，林以謙還可以在那裡搭另一路公車回到自己的住處。

星巴克裡面永遠都瀰漫著一股咖啡豆的香味，裝飾淳樸卻不失其典雅的店裡亮著柔和的燈光。穿著白色工作服的陳可馨坐在靠進角落的位置等著林以謙的到來。

大學是並不是學表演的她有著極高的表演天賦，就算心情緊張她也能完美掩飾。所有的臺詞和表情她都已經演練過，只需要等會在林以謙面前盡情演繹。

林以謙一身黑色西裝稱得他很文雅，本來就清秀的他如果當初沒有選擇薛少瑾，或許會有跟今天截然不同的愛情。

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陳可馨看著對面的林以謙，眼中帶了些憂慮，“真的很不好意思，還要專程把你叫出來一趟。”

林以謙隨口說：“沒什麼。”

陳可馨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我，我今天叫你出來，是有事跟你商量。”

“嗯，說吧。”脾氣一向很好的林以謙很有耐心地等她說正題。

陳可馨低頭從隨身的白色皮包裡翻出一張折成兩折的紙，放在桌面上用手推到林以謙的面前，“你看看。”

林以謙拿起看了一眼，是醫院的化驗單，上面的資訊令林以謙心裡很不是滋味。陳可馨看著林以謙說：“我懷孕兩個月了。”

那張化驗單確實是醫院開的，上面也確實是陳可馨的名字，林以謙把化驗單放到陳可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