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馨看著譚家譽,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譚總想要知道什麼?”
“我並不想知道什麼,只是有些事想請你幫忙罷了。”停頓了一下,譚家譽說:“當然,我會給你報酬。”
“不知道譚總說的是什麼事?”
“當初林以謙離開薛少瑾,是因為你,你應該比我要清楚。”譚家譽開門見山地說。
陳可馨心裡一跳,臉色有點難看,譚家譽一下子說出了這麼多讓她意想不到的事,她開始有些擔心會被薛少瑾知道。
“我不管當初你為什麼要介入他們兩個,但是現在以謙就以為你和薛少瑾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可以你可以繼續演下去。”譚家譽直截了當地說。
陳可馨怔愣地看著他,譚家譽說的話一句比一句讓她震驚。譚家譽從懷裡的口袋拿出支票和鋼筆,寫好支票在填金額的時候抬眸看著對面的陳可馨,“六十萬夠不夠?”
陳可馨唯唯諾諾開口,“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
“你的父親患了胃癌,需要一大筆醫療費。這六十萬足夠你付清你父親的手術費和以後的康復治療費。”譚家譽不拐彎抹角,說得句句戳中陳可馨的弱點。
陳可馨眼眶泛紅,咬著下唇,十指糾纏放在腿上,她確實很需要錢,父親的病是最近才查出來的,胃癌中期,必須接受手術摘除腫瘤,需要二十萬的手術費。而父母今年年初才買了新房子,積蓄差不多都用在房子上。母親還打算把房子抵押出去像銀行貸款支付醫療費。
譚家譽看了一眼陳可馨,他對女人沒有任何同情心可言,他只知道林以謙對他很重要,他不能失去。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得來,他也在所不惜。
填好了六十萬的金額,譚家譽把支票移到陳可馨面前,“收下,這是你應得的。”
六月的雨季
陳可馨看著支票上的金額,心裡猶豫不決,拆散薛少瑾和林以謙並不是她的意思,而是薛少瑾的母親讓她這麼做的。當時薛母給她的條件是成功拆散薛少瑾和林以謙後,讓她入薛家的門。薛家有錢有勢,薛父是市長,薛母是知名企業家的女兒,而薛少瑾本來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如果入了學家的門她的下半生也就沒有顧慮。
那張支票,陳可馨收了下來,這代表她必須要幫著譚家譽演一場戲,這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咖啡送了過來,譚家譽並沒有喝,抽出一百塊付賬,就離開。
五月初的天氣總是少不了下雨天,明明不久前還是晴空萬里,突然間就烏雲密佈陰風陣陣,黃豆大的雨伴隨著輕微的雷響落下。
下班前,譚家譽打電話來說讓林以謙下班後等他,他說等會要去一個地方見客戶,正好經過林以謙的住處。
這是繼上週生日過後,林以謙第一次坐譚家譽的車。經歷過了譚家譽的攤牌,他心裡總有芥蒂,他不想給他製造幻覺到最後傷了他。但是故意疏遠似乎也是不可能,譚家譽是他的上司,免不了會見面。最多也只能在和他的來往之中保持距離。
車上放著輕柔的音樂,看著前面的紅燈,譚家譽踩了剎車,偏頭看著林以謙,“你的房子快到期了,對麼?”
“還有大半個月。”林以謙隨口答,他租的房子一次j□j了半年房租,算起來確實快到期要交房租。
“你還打算繼續住?”
對於這個問題,林以謙稍微遲疑了一下,“住在那個地方上下班比較方便。”公寓靠近地鐵,離公司也只是五個站,比起住在郊區那個地方最好不過。
前面的紅燈變成綠燈,銀白色的法拉利在車流中緩緩前行,“如果有更方便的呢?”他早知道薛少瑾住在林以謙的隔壁,既然不能失去林以謙,他就不能給薛少瑾任何機會。以他和林以謙現在的狀況,叫林以謙搬過來和自己住一定行不通,只能給林以謙找了別的房子。
“那個地方離公司不遠,公車的話十幾分鍾就能到。那有適合單身居住的小戶型,環境不錯,我在那家房地產公司有股份,如果我公司的職員去住的話房租可以打個七折,比你現在住的地方還划算。”
林以謙只是淡淡一笑,“以後再說吧。”
譚家譽沉吟了半響,他不想逼他,“那你再考慮考慮,如果想搬的話跟我說一聲就行。”
“嗯。”
譚家譽把車停在林以謙的公寓樓下,外面的大雨已經停歇。林以謙提著公文包下車,掃了一眼不遠處停著的黑色奧迪,那是薛少瑾的。
因為下午的那場暴雨,陽臺上積滿了雨水。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