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溫暖的懷抱。這樣的結果,賀蘇卻高興不起來。下一刻推開門,牽著那個人的手慢慢踱進屋,隨即兩具疊加的身影消失在緊閉的門扉裡。
賀蘇只是抱著那個人睡,剛才精蟲上腦胡言亂語卻沒有此刻來得真實。懷裡的人兒很安靜,蜷縮著身子如同嬰兒般,不禁讓人想要好好保護。久久的兩人都沒有開口,直到賀蘇想起了一件讓他遲疑的事。
“下週我要出差。”賀蘇說道,聲音一貫平靜。懷裡的人沒有動作,良久才聽到輕微一聲,“恩。”
“這附近就有急宅送,電話本在客廳座機下壓著。”
“恩。”
“我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
“恩。”
“我愛你。”這是賀蘇的極限,卻遲遲沒有那個人的回應。賀蘇伸手抱緊了他瘦小的身軀,閉上雙眼。
很快,公司的行程安排下來了。賀蘇打點了行李,去往飛機場的時候還想過去看那個人,最後還是沒有去。
興許給彼此獨立的時間,可能會理清楚很多事。
下了飛機,賀蘇託著行李到公司安排的酒店安頓好後,立馬出去訪客,奔波一天再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時分。洗澡,看電視,默默想念,睡覺。第二天,應主人要求賀蘇不得出席一個酒會,氣宇軒昂的氣質吸引了一群睡夢中的花蝴蝶,賀蘇都應對自如的面對,時間又這樣過去。
有一次在和客人談論某個方面的問題時,手機突然響起來,看見是家裡的電話賀蘇立馬撇下客人去回這個電話。
“賀。。。”接起電話的那刻,便聽到這聲久違的呼喚,頓時像一道甘泉流淌過全身,多時的疲憊盡煙消雲散。
“怎麼了?”賀蘇有點耐不住激動,聲音不自覺提高。
“沒。。。”
“吃飯了嗎?”
“恩。。。”電話那頭一時間陷入沉默,賀蘇也不急欲開口。良久才聽到那個人說,“那個。。。胃,好些了嗎?”
“一直很好。”賀蘇說的是真話,只要明白那個人在關心他,不好的也能變成好的。
“哦哦。。。我,我也很好。”那個人這樣說,賀蘇似乎看到了他一貫甜美的笑,那笑容裡含著自己日夜祈盼的感情。
等我二字沒能說出口,手機啪的一聲斷電了,賀蘇一陣心慌,握著手機的手毫無感覺,下一刻簡直想就用這個手機砸死自己。匆匆回到客人身邊,速度的解決所有問題,賀蘇幾乎是奔回自己的酒店的,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找充電器。開機,立馬撥了家裡的電話,嘟嘟嘟響讓賀蘇覺得幾秒種的等待都變得好漫長。
“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賀蘇的心神黯淡,耳邊沒有那個人的聲音彷彿快生鏽了般,遲鈍得疼痛。
縱身一躺,賀蘇雙手捂面,第一次有想哭的衝動,這其中是喜悅的成分多一點還是悲傷的成分多一絲,賀蘇自己也不知道。好想他。賀蘇終於知道什麼叫不能自拔。
空了一天假,賀蘇悠悠輾轉在這個陌生城市的大街,最後走進一家書店。只是無聊打發時間,突然視線被不遠的圖書吸引。他記得那個人不懂漢字,經常的找自己借書,卻也是那些圖畫類別的書本。不期然被拐角的幾本美食圖書吸引了目光,賀蘇不假思索的走過去,抽出其中一本翻看了幾頁,隨即又多拿了幾本便去收銀臺付賬。
走出書店,暖風帶動空氣中的粉塵味迎面撲來,天空與自己所住的那個城市的天空有些許差異,連帶著身邊少了那個人委委縮縮的扭捏身影,竟莫名空虛了不少。
好想早點回去,回到那個人身邊。賀蘇苦笑著,邁開步伐往下一站前進。
盼望雖然難耐,也終於熬到了頭。最後一個夜晚,窩在酒店大床上的賀蘇直直盯著面前的手機螢幕,藍色高山青泉背景上一行白字,反反覆覆都是那個人的名,凡寧。賀蘇的大拇指來回摩擦著接聽鍵,猶豫不決的就是按不下去。按下去了說什麼?心裡滿滿期待,卻也害怕聽到那冗長的嘟聲。
如果,如果他不在,那他會去哪裡?如果他在,會接自己的電話,還是不接?如果他接了,那說什麼呢?賀蘇不禁笑出來,什麼時候自己竟也變得這般扭扭捏捏,到底還是有什麼改變了,自己知道。
“凡寧。”閉上眼,輕輕呼喚那個人的名字,彷彿一生一世界就此知足。
第二日下午,飛機抵達機場,賀蘇沒有回公司,叫了計程車直接奔回家。開啟門的一瞬間,還在思考著要用什麼心情面對,在看到空蕩蕩的客廳時,賀蘇難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