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閒散的週末,那個人突然說道想種一個盆栽,賀蘇順意的陪著他來到花市,閒閒逛逛竟然擰了好多花草回去,大大小小被措落有致的擺放在房間裡,無端的給這個原本單調的公寓增添了許多清新和亮麗。賀蘇沒養過花草,也是第一次看到有對花草這般細心的人,換盆鬆土施肥修剪,熟練得完全是個老手,連花匠見了也定想收為己用。
那個人站在窗臺邊,手裡握著小巧的鏟子,清亮的美麗眼睛注視著窗臺上的短葉小白花盆栽,溫和的笑顏把畫面渲染成柔色,賀蘇覺得這是他見過的春天最美麗的一道景色,著迷的喜愛。
有一次,賀蘇看著那個人的背影,隨口問道,“為什麼突然想種這些小東西?”
“因為啊,心裡有了期待。”那個人回過頭來,平視著賀蘇,淡定的回道。
如果可以,那一刻,賀蘇真想擁他入懷,枕著他的肩頭貪婪的吮吸他脖頸上的香味,撒嬌似的問道,是我嗎?是我嗎?你其實也喜歡我吧?Funny。
“你。。。你喜歡嗎?”那個人突然羞怯的反問道。
“什麼?”賀蘇有點不明白。只見他抱起那嬌小的盆,甜甜的說,“花。”
賀蘇愣了一會兒,很快釋然,回應一笑,“喜歡。”
心裡已經把喜歡說了無數遍,只差一個你。賀蘇真的坦然了,或許順其自然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命中註定相遇,那就順其自然發展。
第6章 第 6 章
春天真的一到來,喜慶的事總是比往常要多。
賀蘇從同事的婚宴悄悄離開,打了計程車回家,途中思緒百轉。今天的新娘很美,新郎是同課成長最快的新人,兩人走在一起都會讓人情不自禁讚歎金童玉女,天賜良緣。賀蘇真誠的為他們祝福,只是習慣帶著假面生活,一時間太多的熱情他還是學不會。祝福過,淡淡的碰杯,不期然看見新人無名指上光彩奪目的戒指,時間反轉,回到兩人初次相遇時,那個人潔白如玉的手指上那枚耀眼卻也平常的光面戒指。
那個人不像是喜歡修飾自己的人,甚至可以說不懂,唯一能夠解釋的,就像眼前所見,屬於別人的定情信物。賀蘇嚼了一口酒,有點乾澀,黑耀石的眼更加黑暗,純粹得找不到任何瑕疵,也美得讓人陶醉。這般心神盪漾,苦苦猜測,賀蘇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太在意,只是每當想起那個人的生命中或許註定沒有自己,心裡就彷彿住進一隻野獸,無端嘶喊,更是恨不能立馬回到他身邊緊緊壓著他。
“賀,怎麼了?”同期的一位女同事小心的問道。
“沒事。”賀蘇禮貌的回應道,放下酒杯,穿過人群,漸漸在喧囂中失去了他的身影。他沒有回過頭,走著走著不自覺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這胃疼的愛情,磨得讓他想發狂。
回到家裡,偌大的客廳裡傳來電視的聲響,那個人就那樣著著單薄的睡衣抱膝窩在沙發上,出神的盯著電視裡的俗套劇情表演,全然沒有發現有人靠近。茶几上,甚至沙發上都散落著擦包未擦包的零食,像被人蹂躪過一番。
現在是凌點時分段,午夜的精典電影檔播放著屬於那個時期的黑白寂寞。
“怎麼還不睡?”賀蘇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放緩了聲音說道。那個人的身子明顯一抖,隨即跳起來,滿臉喜悅的望著賀蘇說道,“你回來了。”聲音也滿滿期待和興奮。賀蘇覺得一晚的煩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男人在等他。
“恩。”
“你喝酒了?”精緻的眉微微皺起,顯然對賀蘇身上的酒味帶著不滿。
“恩。”賀蘇如機器般重複著,眼裡柔和了許多,滿滿卻都是那個人。
“我煮湯給你喝。”說罷離開沙發欲去廚房,意外的卻被賀蘇拉住,抱進懷裡,灼熱的胸口立馬貼住那瘦小的脊背,那個人便驚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凡寧。”賀蘇似醉非醉的喚著那個人的名,在他的脖頸上吐息。雪白的脖頸立刻染上淡淡的粉紅,連同低垂下腦袋而看不清的臉頰也早灼紅了。
“賀。。。我。。我。。。”
“我們做|愛吧。”賀蘇介面說道,說出來的話簡直堪比炸彈,懷裡的人身立馬僵直得如同木頭,猛然抬起的腦袋可見一臉的錯愕。賀蘇從身後抱著那個人,自然見不到。以為時間停止了,賀蘇突然放開手,十分清醒的說道,“我累了。”說罷轉身往自己的臥房走去,剛才自己投下的炸彈彷彿並不在意。
行至門前,被扯住了衣角,賀蘇突然真的醒了,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背後便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