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與黑櫻會有金錢往來吧!”許琢身體向前傾,緊緊盯著秦暮。
“不過是正常的資金往來!”秦暮裝做不在意地說。
許琢還是發覺了,秦暮不再是鋼板一塊,他不再沉默,或者說些無意義的話。他開正面回答了許琢的問題。這表示方法有效,應乘勝追擊。
“你當然能說是正常的資金往來,可那畢竟是黑櫻會,緬甸這個地方也太敏感!如果你和黑櫻會有關係的證據出現在國安的辦公桌上,那就不好了!”
秦暮像是想起什麼,突然說:“最近黑櫻會的二把手山田被抓不止是因為販毒吧,要對黑櫻會下手?什麼理由?不對,不可能是軍隊出手!難道是顏嗣威?動手的地方是緬甸?還是泰國?或者是越南?菲律賓太遠了,應該不可能是日本!”
“具體這些你不須要知道,這就是我手上的牌!以秦大老闆商人的眼光來看,這筆交易如何?”
秦暮因為自己竟然被許琢威脅到,顯得十分生氣,但仍死咬著不肯鬆口。
“你可以想想,我的那些影片,洩露出去的話最糟糕也就是個人問題。和黑櫻會有往來,這可是國家安全問題,要是被揭露出來,恐怕不止是你秦老闆有可能人間蒸發,連飛越也完了,整個秦家都完了。孰輕孰重,秦大老闆自己可以掂量。”
“你有什麼證據?”秦暮從許琢製造的亂像裡,找出了個很關鍵的問題,“光憑你的一張嘴我就要相信你嗎?”
“現在是你不見黃河不掉淚了。”許琢人口袋裡摸出個隨身碟,遞給秦暮,“沒有病毒,裡面只是段音訊,你可以聽聽。”
秦暮接過來,病毒什麼的跟本不放在他眼裡。開啟電腦,隨身碟裡面如許琢所說,只有段音訊,錄音中的兩個聲音,一個是秦暮,另一個很陌生,但光從聲音中咬字間透出的那股力量,就可以聽出不是等閒之輩。秦暮聽著聽著,臉越變越黑,眼看就在爆發的邊緣。
“刪了吧!”許琢淡淡地說。
“這些談話能證明什麼!”
“和你談話的那個是黑櫻會會長,這段錄音能證明你和黑櫻會有關,那就夠了。國安查起來,當然要比我們更方便、準確、徹底!”
秦暮低下頭悶笑著,低聲說:“竟然讓你將了一軍,未免太不甘心!”
“是你大意了!”
秦暮抬眼看許琢,說:“確實,沒想到你也會玩這手!”
“人會變,任誰被這麼折騰一次,都會學乖的。”
“好,我可以刪除,可你又怎麼保證你不會把我供出去!”秦暮問。
“我不是你,這點我還可以保證。”許琢說,“並且你只有一種選擇!”
秦暮點燃根菸,猛吸幾口,時不時抬眼研究許琢的表情,沉思許久後,他將煙放在菸灰缸中掐滅。
“是這個吧,你看好了!”
秦暮開啟一個影片,讓許琢看。確實是他曾見過的那個,許琢預設了。秦暮右擊粉碎,看著那讀數條慢慢走到底,影片圖示消失。
許琢站起來,說:“謝謝!那我先告辭!”
“不怕我刪除的是副本!”秦暮故作輕鬆的靠在沙發上,想最後扳回一局。
許琢停下腳步,回笑竟然露出個邪氣的微笑,說:“我還用怕嗎?相對而言,你更沒有選擇的餘地。哦!對了,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很不痛快,我希望明天不會再見到你!這暫時是我最後的要求!”
秦暮點點頭,有意思。許琢,你要玩我陪你,別想這麼快就解決!
許琢走出很遠,才深深吐出口氣,靠在牆上。他所有的裝模作樣,所有勇氣都花費在剛才的對峙上,太累了。
“許琢!”
被嚇了一跳,許琢尋聲望去,蘇涵滿臉擔憂,匆匆向他走來。
“我在房間沒找到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許琢凝視著蘇涵,蘇涵啊,蘇涵!因為你,這下我可玩大了。
秦暮一大早就不見蹤影,到底是個很驕傲的人,讓人踩了尾巴,多少覺得沒面子吧。不過他還算有風度,許琢和蘇涵的房租,他都有付清。
吃早餐時,蘇涵有很多話想問,比如許琢昨晚到底上哪了,秦暮怎麼又突然消失了。只是許琢顯得很平靜,平靜得讓想說話的蘇涵不知怎麼開口。
許琢放下筷子,蘇涵在開小差,心不在焉的也跟著放下筷子,像在等長官號令計程車兵般坐在那。
“去你的學校看看吧!”
“怎麼想到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