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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力紮緊他流血的傷口,只是顧淮庭太用力了,刑江臉都發白了。

痛得頭皮一陣陣發麻,突然感覺到唇上驀的一熱,刑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是顧淮庭的嘴唇,他竟然在車裡吻他!

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淮庭已經在輕輕一咬下退開了。

“再忍忍,馬上到醫院了。”

刑江有點吃痛,看看顧淮庭,下意識的抬手擦擦嘴唇,又看看車裡另三個人笑得一臉曖昧的樣子,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止痛非常好。

因為太驚訝,他已經忘記身上傷口的疼痛了。

“怎麼了?傻了?”

顧淮庭竟然還有心思調侃他,一點都不像從生死關前走一回的人。

刑江硬是將自己的腿從顧淮庭身上移開,腿瞬間垂落下來。脫了西裝隨手一甩扔在後面,彎下腰,把另一隻褲腿也撕開,在傷口上又紮了兩圈。

也顧不上血瞬間就把貼上去的布料給浸溼,刑江動作利落的把受傷手臂的襯衫順著袖口大力扯開,還用牙齒撕,所幸的是手臂上只是擦傷,問題不大。撕開的襯衫一頭咬在嘴裡,一頭抓緊繞著受傷的部位,動作熟練而粗魯。

全部包完之後,刑江鬆了一口氣,靠在車後座上,頭向上仰起。

這個過程中顧淮庭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車子在路上不停顛簸,刑江漸漸有些迷糊,失血過多讓他開始有些不清醒,身體也開始漸漸發冷。

想把自己丟在後面的西裝拉過來蓋,手盡力的構了兩下愣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重重撥出一口氣,罷了,反正快到醫院了。手放棄了動作,自然的垂放在大腿旁,眼前有點發花,刑江干脆閉上了眼睛,嘴唇微微張開幫助呼吸。

顧淮庭看著臉白得跟張紙一樣、不停扇動鼻翼微微喘氣的男人,皺緊了眉頭。

他就坐在他身邊,開口要自己幫忙拿下衣服是件很難的事情嗎?為什麼連那麼小的事情都不願意求人……還是說他只是不想求自己?

男人的身體在不自覺的發抖,胸腔急切的一起一伏。

顧淮庭眼神微閃,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毛料大衣蓋在他身上,看他有些不安分的動了動,又很快平靜下來。

“怎麼還沒到醫院?”

這樣的質問口氣已經十足陰冷,開車的人立刻拼命點頭,“顧先生,馬上到,還要再過一條橫馬路。”

顧淮庭冷哼一聲,側頭看著露在大衣外的那張臉,男人冷汗津津,頭靠在車窗上,隨著車子的顛簸輕輕搖晃,似乎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私人醫院已經接到了電話,人一送到立刻往手術室裡推。

顧淮庭穿著單薄的西裝站在走廊裡,看著手術燈亮起,下意識的摸口袋拿煙卻摸了個空。

這才想到大衣一直在刑江身上,被帶進了手術室裡。

“顧先生,你的大衣。”手術室裡的一名小護士把大衣遞出來給站得最近的保鏢,後者將大衣遞給顧淮庭。

他從沒見過顧淮庭那麼激動,下了車後抱起刑江就快速往醫院裡奔,直到人被放在床上推進手術室。

“嗯。”顧淮庭接過大衣隨手往身上一披,摸出煙盒,點了根來抽。

總覺得大衣還帶著那個男人的溫度和氣味,讓他的心開始浮躁可又很快平息下來。

刑江的傷應該沒有問題,只要子彈順利取出就行,就是剛才在路上失了很多血,在手術結束之後的修養期間要好好弄點吃的補一補身體。

顧淮庭吐出一口煙,皺起了眉頭。今天的事情太蹊蹺了,和曾貴翔的往來一直是好好的,也沒有什麼差錯,帳也基本很清楚。不過按形勢來說,現在是兩家人合作的頂峰,不能賺取比現在更多的錢了,利益和利潤都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

就自己對曾貴翔的瞭解,他不可能一個人組織今天的行動,八成是還有幫兇或者是有誰在他背後替他撐腰。既然是在碼頭碰頭,那碼頭的負責人肯定脫不了關係,那麼多的工人被替換,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當然也可能是被逼於無奈。

剩下的都是未知數……

比如自己剛開始接觸的這條新航線的老大,以及可能作為幫兇的幾個幫派。

思來想去的也只有季非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砸自己場子,可惜就現在來說沒證據證明是他乾的,派過去的奸細也在不久前被暗中解決掉了,屍體被季非的人招搖的丟到自己家門口。

顧淮庭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