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的有不好的預感。
“曾先生的貨呢?”顧淮庭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拉,直接進入今天的主題。
“兄弟們正在卸呢。”曾貴翔朝邊上一瞥,木質的箱子有些潮溼,幾個人正在把箱子裡面的幾個防水密封袋往外搬。
“顧先生放心,這裡的一切都打點好了,您先驗下這次的新貨吧。”曾貴翔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一個手下,那人立刻把一個黑色的手提箱放在碼頭幾個迭起來的小箱子上,“東南亞那邊研發的新品種。”
刑江一直在觀察周圍不遠處的人,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
來來往往忙碌的就那麼幾個人,神情很專注,動作又快又麻利,專挑著幾個箱子來回卸貨,並把卸下來的東西直接搬上不遠處的麵包車。
“請等一下。”刑江沈靜的開了口,一下子周圍幾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如果說那裡才是他們的貨,那麼曾貴翔身邊這些在搬貨的人一定是裝的。
顧淮庭側頭看著刑江,這還是第一次身邊的人在這樣的場合下開口阻止。
如果對方真的是有打算的,現在挑明是很不明智的,應該儘量不能讓他們看出來自己發現了問題。
“這裡碼頭野風挺大的,顧先生前兩天身體不舒服,不如帶著樣品換個地方再談?”說這話的時候,刑江注意到曾貴翔眼神有些閃爍,也沒有多看,又將視線轉向顧淮庭。
顧淮庭心知一定是刑江發現有問題,當下點頭,關鍵時刻甚至沒有多想。
“曾先生覺得怎麼樣?”刑江神態自若。
好機敏的男人。
“當然可以,我跟著顧先生走,”曾貴翔看看刑江,擺出無所謂的態度,“這位是……?”
“我手下。”顧淮庭一甩被吹亂的頭髮,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像是在發出警告,“貼身的那種。”
曾貴翔瞭然的哈哈一笑,顧淮庭喜歡男人在道上已經不是秘密。只是他沒想到顧淮庭的品味會是這樣英挺的男人,還以為會是很纖細漂亮的那類。
“顧先生上車吧。”刑江沈穩鎮定的聲音掠過顧淮庭耳邊,風一吹,打散了一些。
另外兩名保鏢知道事情可能不對,一人立刻示意後面那輛車調頭,自己也加快腳步在前面走。
把顧淮庭夾在中間,刑江和另一個保鏢殿後。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響起槍聲,刑江一側頭,看見同伴左側手臂受傷。
“快走!”刑江把顧淮庭一推大聲喊道。
碼頭上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聚集過來,佔據了箱子後面的有利角度。
他們在暗,我們在明。
刑江見勢不妙,手法利落的拔槍解決掉離他們最近的兩個人,再開槍掩護顧淮庭上車,另一輛車上的人調完頭聽見槍聲,立刻開啟車窗給他們前面的人做掩護。
所幸的是車離得不遠,看見顧淮庭被受傷的同伴塞上車後,刑江鬆了口氣。
突然腿上一痛,他皺眉低頭一看,中彈了。
刑江咬牙拖著腿跑了兩步,臨近車門時手臂又被打中。
顧淮庭見狀跨出車門,雙手抱住刑江的腰就往車上拖,邊拖邊喊,“快開車!”
刑江被顧淮庭拖上車後立刻伸手關車門。
後面槍聲不斷,密集的子彈把車後面的防彈玻璃打得砰砰作響,無奈之下,刑江手伸出車窗向後開了兩槍。
汽車輪胎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左搖右晃了一陣,加速離開。
關上車窗,刑江捂著腿警覺地往後看,那幫人追了兩步沒追上,被車給甩遠了。
安全了……
刑江抱著腿低低呻吟一聲又吐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從剛才開始一直半坐在顧淮庭身上。
“顧先生……不好意思。”刑江立刻往旁邊挪了挪,車子正巧經過一個坑窪的地方,身體向上一彈,小腿不得已的用力撐了一下,拉扯到腿上的傷口,頓時痛得他齜牙咧嘴。
“什麼時候了,在意這種問題。”顧淮庭的臉有些陰沈,透著點著急。
“……嘶!”又一次震動讓刑江痛得滿頭大汗,無奈中彎下身體把褲腿撕開,顧淮庭卻在這個時候把他扳轉到朝著自己的方向,抱起他還在流血的腿脫掉了鞋子。
血已經把鋪在車裡的地毯給染紅了。
“我自己來就好,太髒……唔!”刑江咬了咬牙,大口呼吸。
還沒說完,顧淮庭就已經把撕下來的褲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