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樓聽見了別人談論季非。
據說他把幫裡那些老頭子都擺平了,用了殺一儆百的方式。
至於他是怎麼挽回自己勢力和地位的,刑江無從得知,但有一點或許可以肯定,他也變成了一個有手段的男人。那個會抱著手下小弟大叫送醫院的男人可能已經消失了。
而另一個冷酷又睿智的男人不知道生活得怎麼樣?
在吞併了曾貴翔的幫派之後,他現在的幫派已經變成第一大幫了,想必人手擴張了不少。
十坪不到的小套房裡,刑江放下翹著的腿,伸了一個懶腰。
出去買點吃的吧,有點餓了。
夜市很熱鬧,每個攤位前都吵吵嚷嚷的,站在人堆裡的刑江就好像是一下子活過來般精神一振。
老遠就聞到了炸臭豆腐的香味,很久沒有吃所以格外想念。
就在要走到攤位的時候,刑江停下了腳步。三四個人中依稀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習慣性的眯起眼睛,往外走了兩步想調整角度看清楚,卻突然被人從後面搭住了肩膀。刑江一回頭看見是徐明,機警的脫身往後退開半步。
這個世界還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你只是想過去打個招呼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徐明把手放進口袋,“我不會動手,你也不用緊張。”
刑江看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靜靜站在臭豆腐攤位前的男人。
不夠明亮的黃色燈光下,他把準備好的零錢放到罐子裡,賣臭豆腐的老頭兒笑著把剛炸好的臭豆腐放在紙盒子裡遞給他,他伸手接過,然後捧著盒子到路邊空的地方停下。
周圍的年輕人三三兩兩的笑鬧著經過他身邊,像是兩個隔開的空間,涇渭分明。
他站在那裡盯著盒子看了一會兒,拿起牙籤插起一塊放進嘴裡咬上一口,慢慢嚼了兩下,又咬一口。那是一張茫然到失去表情的臉,視線定定的落在前方。
刑江就這麼看著他機械化的把臭豆腐一塊一塊的往嘴裡塞,看他吃完把紙盒子扔進垃圾桶,然後拿出紙巾將嘴和不當心碰到手指上的辣椒醬一一擦乾淨。
“奇怪嗎?”徐明看著顧淮庭,“他經常會來這裡,也不讓我們跟,你會看到他並不是偶然。”
看刑江沒有介面,徐明又接著說了下去。
“你走了之後,他當著所有兄弟的面,用菸頭在腹部燙了三個洞,他說將作為叛徒的你放走對不起受傷死去的兄弟,這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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