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你是被那三個人□的?”警察例行公事的問。
“桌子上那件就是他們用來綁我的那件衣服,我在那輛車上見過。上面的花紋很獨特,所以我印象特別清楚。”高陽抬起眼睛,眼淚已經消失了,目光炙人。
兩個警察都有些同情他,安撫他一定會把兇手繩之以法,便拿著他給的證據出去了。
高陽從審訊室出來便看見他哥擔憂的目光,他咧嘴朝他笑,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高非也紅了眼眶,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拉著他一起坐下。
剛剛警察說他們要調查一下,過幾天會給他們答覆。高陽卻不肯走,他坐在凳子上說要聽聽結果。
警察局裡作奸犯科的人、凶神惡煞的人、哭哭啼啼的人走了又來,沒完沒了。
高陽一直在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非有些擔心,左右望了望,最後站起來想去打聽打聽情況。
在走廊盡頭,竟然看見剛剛那兩個錄口供的警察在聊天。高非不願意聽牆角,但腳步卻忍不住靠了過去。
“你說那車是沈樂沈大少的?!”
“是啊,剛剛小李才跑去跟局長說來著,我剛好在旁邊。局長當場就黑著臉把我給趕出來了,估計關係重大。”
“你說著沈大少可真不讓人省心,這一個月惹了多少事兒啊。這倒好,又添一樁□罪。咱局長從前還是沈家老爺子的兵,現在估計是要為沈大少擋煞呢。要是這事兒讓那老爺子知道了,沈少還不得直接槍斃啊,那可是根獨苗,局長可不敢冒這個險,要是那老爺子後悔怪罪了,咱局長哭都沒地兒哭去。”
“你丫嘴巴閉緊點吧,那家人的事也是你丫評論的?且不說這事真不真,就算是真的,那也輪不著咱操心。”
“這些個當官的,真不是東西!”
“小點聲。”
“可不是…你看剛那孩子,也就十□吧,還是個外地人,長得還挺稱頭。這下子惹上這麼個人家,可算是伸冤無門了。”
“算了算了,也不幹咱什麼事,咱也管不了。”
“白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撤訴
高非覺得自己的腿肚子直轉筋,站都站不住了,一回頭竟然看見高陽站在他身後。他腦袋嗡嗡的響了半天,才想起來去拉他。
高陽眼睛裡的憤恨、迷惘、無助讓人害怕,他還是第一次見弟弟這樣。高陽一直就是個樂觀的人,他比自己更懂得敞開心扉,也比自己更懂得尋找快樂。他有很多朋友,也闖過很多禍,每次都被媽媽拿著笤帚打得滿街跑。他睚眥必報,有人觸碰到了底線,他也會什麼都不顧的跟他拼命。可是,他從來沒有看見他這樣迷茫過。
“高陽。”高非不放心的喊了他一聲。
“沒事,哥,我想過會這樣…沒事…”高陽全身發抖,卻勉強的扯開嘴角。
“你放心,哥就算是死也會給你討個公道。”高非握住高陽的肩膀,說得斬釘截鐵。
高陽笑了笑,點點頭。可他不傻,他們家無權無勢,在這北京就是兩根野草,沒有人會幫他們。這次的事,他已經做好了無止境等待的準備。
其實,一個大男人對這種事情要死要活的高陽也做不出來。他只是覺得噁心,這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傷疤。
兩人打算先回家,這件事還是得等警察局怎麼說,他們才好做應對。
等了三天,他們又直接送進了審訊室。
三十上下的警局局長還算和顏悅色,給他們各自倒了水,詢問了他們的基本情況這才進入正題。
“兩位也彆著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局長說道。
高非、高陽點頭,算是感謝。
“可是據我所知,這沈樂性向正常,他可沒有這種癖好。”局長皺著眉頭,一副怎麼都想不通的表情。
“我已經在醫院體檢過了,也讓醫生提供了證明。如果你們說我說謊,那些照片都在證據裡面,你們可以自己去看。”高陽盯著警察局長的眼睛,露出憤恨來。
“呵呵,我也只是懷疑而已,你先別激動。”
“我弟弟剛剛在錄口供的時候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如果沒有什麼要問的,請讓我們回家等訊息。如果你們懷疑我們說的話,請你們將那些人也帶到這裡來審訊一下自然就能知道真相。我希望聽見你們公平的答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高非說完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