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輝哀嚎,沒了沈樂這條關係線,他要損失多少錢吶。雖然自己老爹也是軍隊的,但他老爹最不喜歡自己動用軍隊的關係,再說他過幾年也要退了,他的油水就更少了。
“他不會那麼衝動啊,怎麼就鬧到開除軍籍呢!你說他能到哪兒去?!”季浩咬著麵包也納悶呢!
“誰知道啊!聽說他跟他爹大吵了一架,差點就動起手來了。顧明輝那小子在中間挑撥離間,終於讓他們家庭破裂了!”梁景輝說得憤憤不平。
“你丫能不能用詞準確一點,還是個大學生呢!”什麼叫挑撥離間、家庭破裂,這顧明輝又不是第三者。
“是啊,沈少一直就看這個顧明輝不順眼,整天無所事事當著閒差,官職還越升越高,你說他靠什麼升上去的?”有時候梁景輝真挺八卦的。
“我看這顧明輝不像你說的那樣,他跟沈樂從小一起長大,官職也比沈少高,何必做這下作的事。”季浩比較冷靜,分析事情也更理智。
“世事難預料,這種事情誰知道呢!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沈少能這麼不負責任撂挑子麼!咱們可是都說好了的啊!鐵板上釘釘的事情都能黃了…嗚哇哇…”
不理會梁景輝的哀嚎,季浩現在更關心的是沈樂介紹的那幾支股票!沒想到這傢伙在股票分析上還有一套,介紹的股票支支都能賺翻。正想著拉他入夥,他也答應了。沒想到竟然整出一出離家出走,真夠出乎意料的。
*
出乎意料的還有高陽。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醫院裡,全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樣。左手已經用石膏固定好了,隱隱約約的、細細的疼。
他大聲的哀嚎,耳朵裡卻只聽見一個沙啞的低喊。
“別喊了,想要什麼用嘴型告訴我。”
側過頭,他看見他大哥站在病床旁邊,整個人瘦了一圈,臉白得跟個鬼一樣。
高陽呵呵的笑,聲音就像是破舊的風箱。
“喝點水吧。”他哥嘆口氣,搖起了病床把杯子送到他嘴邊,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終於又活過來了。
“你不用去上課嗎?”高陽啞著嗓子問。
“學校放假了,你在醫院都躺了兩天了,不記得了?”
“哦,我躺了這麼久啊。”高陽兩眼有點放空。
高非看他這樣也不逼他,坐在旁邊給他削蘋果。
隔了一會兒,高非把蘋果遞給他,“要跟爸媽通個話嗎?這兩天我說你在幫我上夜班,所以沒辦法聽電話。”
“暫時不要吧…我這個聲音,我怕他們擔心。”高陽把臉轉到一邊,咔嚓咔嚓的啃蘋果。
高非突然紅了眼眶,他以為高陽會趴在自己肩膀上大哭一場,又或者會做出什麼想不開的舉動。可是他這麼冷靜卻反而讓他更擔心。
又隔了很久,高陽把蘋果啃完了,轉過臉朝高非道:“哥,我想去趟警察局。”
警察局裡。
高陽坐在一張凳子上錄口供,對面是兩個警察,他哥守在外面。
雖然他到警局的時候已經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但警察需要更詳細的經過,所以他必須把細節都要回憶一遍。
“你說,有輛車把你撞倒了,然後把你帶到了深山老林裡面準備殺人滅口?”警察再次確認。
“對,他們一共有三個人,一個穿著軍服、一個染著紅頭髮、一個長頭髮。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只聽見其他兩個叫那個穿軍服的叫沈少。”
“沈少?”警察問。
“對。我還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高陽將手心裡攢著的那張皺巴巴的紙交給警察。“是輛黑色的越野車,車輪是經過改裝的。”
“我被他們扔下了車,扭傷了左手。我沒有反抗,他們見我沒事便把我送回了市區。”
“我在車上睡著了,也許是暈倒了,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發現自己被人用衣服綁在廁所裡,褲子也扯破了。”
高陽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聲音輕輕地,有些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兩個警察互相望了一眼,雖然他沒有說明,但他們都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他出事的地方是有名的gay吧附近,而且那邊的公共廁所就是那些同性戀們經常去的地方,自然也經常發生□事件。
“真可笑…我竟然被男人給□了!”突然,高陽悶悶的說了一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怎麼也沒有讓它流出來。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