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連,由會津去莊內和佐渡需要經過最上家的村山地方。每每派軍勢和家臣前往莊內都要事先向最上家通報。這讓一向自大的會津殿很是難堪,長此以往,上杉家在莊內豈不是沒有秘密可言?因此,聽安插在會津的細作說,太閣去世後沒多久,山城守便在會津殿的默許下。偷偷安排人手,試圖在連線兩地的朝日連峰上鋪設一條軍道,當然,山城守並不打算讓最上家知曉。可如此浩大的工程。且是在最上家的領內進行,不讓最上家知道可能麼?剛開工不到半個月,便遭到了最上義光的制止,這隻老狐狸嘴上說得好聽,說什麼‘朝日連峰一代多有聖山,不宜開鑿,且山路崎嶇,開山造路費時費力,遠不及官道方便,望山城守回稟會津殿,暫停施工,具體事宜由兩家商量解決’,這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想讓上杉家另闢蹊徑,從而將會津殿的命脈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樣一來,上杉家就很難在北莊內問題上和自己討價還價;不僅如此,若是兩地長久分隔,且兩面被最上領包圍,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領內的農民被最上家煽動從而發生一揆,到時候自己再向櫻洛方面詆譭上杉家,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是整個莊內地區全劃歸最上家,這個後果會津殿和山城守不可能沒意識到。”
聽到這,大久保忠鄰終於眉宇舒展,微微頷首道:“看來主公早就在上杉家下足了功夫,這最上義光乃是右府的岳父,會津殿和山城守清楚,只要是右府掌權,這種受壓制的局面就不能得到改善,因此,為了維護自己的勢力,更遠一點說為了能迴歸越後,他們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肯定會選擇一戰。現在就差一招,只要將會津殿逼上絕路,那主公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主公有沒有想好如何逼上杉家出手?”本多正信見縫插針,冷靜地反問道。
德川家康點了點頭,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老夫早就準備好了,可現在還不到出手的時候…聽說最近宇喜多家也有些不安定?”
聽到德川家康提起宇喜多,和宇喜多重臣花房職秀有些交情的本多正信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慨道:“看來宇喜多這棵大樹也撐不了多久了,就在前天,花房若狹守(職秀)的長子職則殿下託人告知臣下,說是最近中村刑部和宇喜多左京亮已經鬧得勢成水火,兩派人馬針鋒相對,就差大打出手了。”
“那備前宰相呢,他沒有阻止麼?”德川家康並未表現出太多詫異,而是很隨意地問道。
本多正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宰相似乎習以為常了,畢竟兩派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現在正在大阪的探望澱夫人和少主,領內的事情還是交由中村刑部和長船吉兵衛負責,這個吉兵衛乃是長船紀伊守的弟弟,紀伊守去世後領地全是由他繼承,他對中村刑部可以說是百般聽從。”
“不僅如此,老臣聽聞石田治部貌似也參與其中。”大久保忠鄰忿忿道:“岡越前守告訴在下,說是長束正家最近跟中村等人走得很近,一些親中村的家臣也經常往水口城跑,看來是在謀劃著什麼。”
“今年年初中村便提出重新檢地,老夫覺得恐怕和此事有關。”大久保忠鄰說道。
德川家康並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只是希望兩人繼續和反中村的勢力保持聯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牽涉其中:“宇喜多家知行共計五十八萬石,其中六位家老就佔到十五萬石,其他三百七十多名家臣、與力的知行合計二十二萬石,也就是說,真正掌握在備前宰相手中的領地只有四成,臣強君弱是最容易動搖根基的,太閣在時尚且看得過去,如今太閣殯天,恐怕很難再維持現狀了,不過任由哪派被打倒對本家都是有利無害,現在中村派已經被治部拉攏了,那本家就只能向反中村的示好了,不過為防萬一,這些事情還是要私下裡去做,否則一旦失敗,本家和宰相可就不好相處了。”
“臣下明白。”本多正信和大久保忠鄰一同點頭稱是,按照德川家康的吩咐,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兩人先後拉攏了“宇喜多三大老”中的岡利勝(越前守)、戶川達安(肥前守),主力兵團的兩位大將明石久藏、浮田平吉,以及馬廻眾的組頭長田右衛丞和中吉與兵衛,更為重要的是,名門花房氏的兩支—花房正幸和花房職秀全部向家康在宇喜多家的代理人,秀家的堂兄宇喜多詮家表達了剷除中村派的決心,可以說,在家康的精心策劃下,反中村派已經團結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只等待一個機會,誓要將中村一派趕盡殺絕。(未完待續。。)
ps: 最後這段有關宇喜多的描述是不是和烏克蘭局勢很像呢?看來有些計謀是時代通用啊。
第二五七章 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