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上打撈的18磅艦炮,全中國此時也只有兩個地方部署(běi jīng二十門和寧遠十門)。
松錦大戰期間,雙方均使用了紅夷大炮,明軍在關內加緊造炮,清軍把紅夷炮用於大規模的野戰和攻堅。清軍僅松山一役,就調運了炮彈萬顆,紅夷炮三十七門,炸藥萬斤到陣前備用。松錦戰前,清軍由於火炮量有限,質量低劣,攻城時,每每不下,因而攻堅戰往往被視為畏途,因而採用圍城打援之策。
松錦一降,清軍再攻堅城,往往炸燬城牆近百米,這在以前明清戰爭史上是絕無先例的(其實就是獲得了明朝的大炮以及工匠)。明軍對清軍火炮的長足進展十分驚訝,明將樊成功口報:“達賊將松山兩rì狠攻,城中拾得打進炮子六百餘個,俱重十餘斤,目下南牆所裝紅夷炮37門。
松錦戰後,明軍關外火炮大多落人清軍之手,只有駐守寧遠的吳三桂部,尚存有十多門紅夷大炮,而此時屯兵錦州的清軍已擁有近百門紅夷大炮。清人曾揚言:“將炮一百位擺作一派,憑它哪個城池,怎麼當得起三四rì狠攻?當時尚為明朝服務的著名西洋傳教士兼軍火專家湯若望驚呼道:“清軍之人壯馬潑,箭利弓強,既已勝我多矣,且近來火器又足與我相當?孰意我之奇技,悉為彼有。目前火器所貴西洋大銑,則敵不但有,而今且廣有之矣。”這段話反映了湯若望的震驚,也說明了一個難以逆轉的嚴酷的真情實況。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在足以說明紅夷大炮在當時的重要地位,然而它的威力僅僅是對於東亞而言的,在歐洲,別說是十八磅炮,就算是二十四磅、三十二磅炮都已經成為戰艦上最為普遍的火炮了,西班牙的無敵艦隊更是裝備了數量可觀的六十磅炮!如此看來,便知道秀保究竟腦袋裡想的是什麼了。
不過擺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即便獲得這些巨炮,rì本那種安宅船或者關船呢裝備得了麼?答案是“你在開玩笑麼”,即便是李舜臣引以為傲的龜甲船,其上裝備的也不過是相當於十二磅炮的“葉公神銃”(也就是朝鮮史書中提到的“天”、“地”、“玄”字大銃),那可是長三十三、寬四米,和明朝的“福船”一個級別的巨船啊。
反觀rì本的安宅船,雖說與龜甲船在體型上不相上下(徵韓安宅船基本在長三十二,寬十一米),但該船適航xìng差,且大多數為人力划槳,不像龜甲船般有可摺疊的風帆,機動xìng差;其次,船樓較高,且沒有鐵甲防護,很容易成為火炮的目標,海上的靶子;最後,由於結構上的問題,根本不可能裝備大型的火炮(後坐力問題),只能裝備大鐵炮之類的火器,shè程近,威力小,這才造就了李舜臣的一個個神奇戰役(最誇張的鳴梁海戰,李舜臣以十三艘板屋船大破藤堂高虎的三百餘艘戰船)。
因此,要消滅朝鮮水軍,不僅要引進巨炮,更是要連戰船都要一同買過來,但是由於秀吉對西班牙人傳教的限制,兩國關係並不融洽,想獲得堅船利炮更是難上加難了。
秀保在長府城一呆便是五天,並不是貪戀這裡的河豚或是留戀美麗的風景,而是等待一個人,一個足以cāo縱整個戰局的人。
“主公,李大人到了。”高虎將李旦和李國助引進了大殿,由於李家的東山再起,福建巡撫也是順水推舟,為李旦討要了個泉州總兵的官銜,因而也算是個“紅頂商人”了。
李旦父子的到來讓秀保心情舒暢了許多,想到即將到手的西班牙大帆船,秀保相當恭敬地寒暄道:“匆忙找李兄前來,在下實在過意不去啊。”
“殿下哪裡的話,您對我李家有再造之恩,切勿這般客氣啊。”李旦和李國助深施一禮,便在側席坐下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秀保興致勃勃地說道,“這次找李兄過來,是想讓您替我置辦些東西。”
“哦,是何物件竟勞殿下親自召見?”李旦好奇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些火器和船隻罷了。”秀保隨意地說道。
“這樣啊,”李旦略一思索,試問道:“殿下是想引進些石火矢和板屋船麼?”
秀保果斷地搖了搖頭,嗤笑道:“李兄太小看在下了,這些東西我手上雖說不多,但也絕對夠用了。”
“難不成是紅夷大炮和福船?”李旦略顯遲疑地反問道。
“也不是,”秀保“和藹”地問道,“李兄聽說過加利恩帆船麼?我就想要幾條這樣的船,當然還要有對應的艦載炮。”
“殿下實在開玩笑吧!”李旦霍然而起,難以置信地看著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