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會給她帶來危險……”
她情緒變化極快,說著又有些低落難過:“媛媛我不能保護便罷了,不能再讓蓮姨受到傷害,就讓她抱著一份念想罷……”
蘇伏笑道:“沒有想到你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媛媛在天之靈,想必會很欣慰。”
花音衝他齜了齜牙,哼道:“本姑娘本來便是溫柔善良,善解人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蘇伏笑了笑,過濾她一長串的自誇,又道:“方才情景你也看了,李魁就地正法,乃是活殺堂之人出手,也算是對她們有了一個交代,怎麼聽你語氣,好似此事與活殺堂脫不了干係?”
“李魁?”
花音不屑地說:“就憑他也能做到此等事?這一切都有一個幕後黑手,就算不是活殺堂,也是活殺堂權柄極重的人物,那個孫仲謀最是可疑,李魁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我想罪魁禍首定是想借此次賭坊洩露地底密室的機會,將此罪狀栽到李魁身上,他這一死,也就死無對證了,爐鼎之事便算一了百了……”
蘇伏聽後莫名一笑,意味深長道:“我相信你是對的,那麼你又是聽誰說的?”
“什麼聽誰說的……這些都是本姑娘自己想的,姓蘇的你不要從門縫裡看人……”
花音楞了一愣,旋即氣呼呼道:“你以為本姑娘跟在小姐身邊那麼多年,都白跟了?”
蘇伏沒有搭話,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心裡卻暗忖:倘我沒有記錯,孫仲謀應是入過歸墟的那一位北邙宗的入室弟子,他這一份《陰羅白骨》的修為,雖然不算很精深,可洛澤師兄對他的評價卻是,極度陰狠狡詐。通常此類人都是極端的利己者,自己的性命看得比誰都重,是以很惜命,一有風吹草動的苗頭,便會斬斷一切危險的根源。
“或許真被花音說中,孫仲謀便是幕後之人。活殺堂是北邙宗的外門,與黑虎宮此類的附屬門派不同,北邙宗對活殺堂有更大的影響力。這就可以解釋,那個姓武的堂主,為什麼會對孫仲謀處處忍讓了。”
蘇伏本擬自己即便救了花音,亦很有可能使自己陷入其中,不曾想‘賭坊’與活殺堂之間存在著問題,又有孫仲謀在其中攪局,居然如此順遂,卻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至於……
他望了望床榻上暈迷不醒的人,想道:至於此人,身份或許有著講究,不知他是如何陷入賭坊的地牢裡。
想了想,他現下已很疲憊,花音既然無事便好,其餘她不說,自然有她的道理,倒也無須追究到底。而活殺堂之事,只要沒有牽扯到自己身上,爐鼎之事,便交給那個特使去辦罷,相信她既然感興趣,便會追查到底,孫仲謀是真兇也好,不是也罷,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這樣想著,他不欲再行探問,便輕輕地說著:“青衣去了黑虎宮,你便在院裡候著她回來,莫要到處亂跑。我累了,需要靜修,借你房間一用。”
他語罷,便向著門外行去,耳邊卻忽然傳來咳嗽的聲音,原來是那個人醒了。
“且……且慢……”
他咳嗽著幾乎不能將話說清楚,語聲便有些斷續:“她……有危險……快……快去救她……”
第四百七十九章:奇譎詭謀,太淵令現(九)
太淵城,城南處中段位置的一條深巷內,有一棟高雅卻又不失格調,古樸卻又不失奢華的大宅院,那便是僅僅用二十多載便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行,發展成了太淵城內頗有影響力的大商行,雲氏商行的宅院。
宅門寬且大,門口有兩個碩大的鎮院貔貅,貔貅在有些地方,乃是帶來財運的吉獸。
門下兩個大紅燈籠,將在因時近酉時便漆黑而看不清的,新漆塗就的大門朦朧地映了出來,門上貼著兩張古怪的畫像,依稀可辨是‘五方元氣神’的模樣。
清冷的深巷內,本該因突如其來的暴雨而更冷清,此時卻紛紛擾擾,吵吵囔囔,伴隨著間雜的嚎哭與勸慰,真是一副空前的盛況。想必雲氏落宅於此時,也沒有如今熱鬧。
“娘……嗚嗚嗚……”
“唉,順子真是苦命,好不容易娘倆有了個安定的生活,卻……”
“你這小崽子,讓你不要賭不要賭,就是不聽,如今落得如此下場……”
“也不能全怪順子罷!倒是小姐怎麼狠得下心來……”
“怎麼能怪小姐?小姐對順子娘倆已是仁至義盡,要我說此事乃是雲順咎由自取……”
……
在雲氏的宅門前,擁擁攘攘聚了一群人,有幾個修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