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府,老爺夫人快急死了。”
守門武師說著,卻見那太守專用馬車於二丈外停下,自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其五官如刀刻般俊美,身量約莫六尺,烏髮打理得井井有條,束玉冠,一身雪白綢緞,上繡有玄青魚龍圖案,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橙黃暖玉。
到了自家門口,方瑜膽氣又起,自車上下來,正欲使法刁難蘇伏,卻見那俊美男子緩步行來,未近前便揖禮,笑容燻暖人心,緩緩說:“小生李凌雲,敢問可是方家大小姐。”
方瑜認出其人,俏臉隨即露出笑顏,福禮道:“正是方瑜,見過九皇子大駕,久聞九皇子親賢愛民,修養過人,今日一見方知名不虛傳。”
這方瑜笑時,嬌俏可人,腮邊微有紅暈,若非胸脯不顯,倒是秀色可餐。
那兩個守門武師一驚,忙跪下行禮道:“參見九皇子。”
二人皆不禁暗忖:原是九皇子,難怪氣度如此不凡。
李凌雲忙上前扶起二人,微笑說:“無需如此多禮,小生既不在律涼城,便與你等身份平等。”
復轉向方瑜,說道:“小生正欲訪方家主,不知方大小姐可否為在下引薦。”
蘇伏抱劍站一旁,一副稱職護衛模樣,面上不顯,卻暗暗驚訝,此人修為通神巔峰,已可引陰煞入體,演化陰神,劍齋山門開啟在即,莫非此人目標亦是劍齋?
方瑜暗惱蘇伏竟不動不言,便笑著說:“九皇子有所不知,我這護衛盡忠職守,曾放出豪言,欲見我父親,卻要先過他這一關,這……聽聞九皇子文武雙全,不若與其過兩手……”
“放肆!”
那九皇子未及意外,其身邊卻突有一人喝道:“此人何等身份,怎配殿下出手。”
眾人才發現李凌雲身邊竟還有一人,若他不出聲,幾乎被人忽略。
蘇伏卻知此人乃是李凌雲馬伕,修為歸元巔峰,亦即入得通神,身邊小廝便有此修為,可見大律皇朝底蘊深厚,若這李凌雲欲入劍齋,卻是個勁敵啊。
李凌雲蹙眉斥道:“閉嘴,言甚配不配,與你囑咐多少次了,出了律涼我們便是普通人身份,莫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方瑜見狀,便覺得九皇子果如傳聞般那麼有風度,芳心微微顫動,卻不生氣,而是柔聲道:“這位大人說得對,我家這武師還不配殿下出手,方瑜這便替殿下引薦家父,還請隨我來。”
言罷得意地斜睨一眼蘇伏,帶頭便向著‘宣府’行去。
李凌雲卻對著蘇伏抱拳致歉道:“家僕無有惡意,望乞兄臺莫見怪。”
蘇伏搖首道:“不敢當兄臺稱,殿下且去罷。”
李凌雲再次抱拳,便自跟上方瑜,那方瑜行至大門處,忽轉身對著那兩個守門武師囑咐道:“你二人帶蘇伏去桃苑,以貼身護衛待遇招呼。”
言罷不再看蘇伏,帶著李凌雲進府去了。
蘇伏本擬可悄悄脫身,不期此女將他記得緊,定還會尋機報復,若這李凌雲受她挑撥成功,今日便無法瞞過那些高階修士,說不得便只能挾持此女逃出城了。
兩武師一臉古怪地望著蘇伏,歷來大小姐的貼身武師唯有兩種,一是受寵型,一是懷恨在心,尋機報復,不知有多少富家公子栽在大小姐手裡。
蘇伏顯然是後者,卻還有如此高的待遇,若他們知道蘇伏月俸,不知會不會嫉妒得吐血。
“跟我來吧,大小姐竟允許你住進桃苑,真是好福氣,日後伺候好大小姐,總有你高升之時。”
兩武師對視一眼,皆有著古怪笑意,其中一人便帶著蘇伏徑自走向‘宣府’後院。
蘇伏皺眉問:“這桃苑莫非不在‘宣府’內?”
“自是在的,只不過以你的身份還不配走大門,連我等亦要自後門進,莫非你覺得自己算個人物?或你覺得能比得上九皇子高貴身份?”
帶路武師聞言冷冷一笑,極盡尖酸刻薄道:“小子,入得方府後,你便漸漸會明白,當好一隻會夾尾巴的狗,或會活得更長一些。”
這武師見多瞭如蘇伏這樣被強自招募的武師,而許多這樣的武師皆死得不明不白,因由不明,死因不明,除非一開始便放低姿態,如那個方言,大小姐對他膩味了,便被拋棄了,他早有過數次類似經驗,是以見怪並不怪。
蘇伏不言不語,若非那凝竅修士仍暗中窺伺,他現下便會施個雷霆手段滅殺此廝,而後換個臉面,仍可辦未盡之事。
拐到後院,自後門而入,方踏入,他便感應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