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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戒律院眾弟子正感受著這一刻氣場相合的特殊意境,此時忽然衝進來一股與他們氣場不太相合,或者說更在他們上面一個層次的氣場,陣列便有些凌亂。

姬玄清順勢調整,以她為中心,忽然散出一股雪白氣場,將場內所有人圍攏。她手中的劍亦是雪白色的,雪白得晶瑩剔透的左右兩面劍身上鐫刻著一排玄奧符文。劍柄細膩有光澤,並無護手,這是一柄飛劍。

蘇伏被雪白氣場籠罩,沒有任何壓抑難受的感覺,只覺劍勢大增,竟有種揮灑《天隙流光》時的暢快與利落。藉著這份劍勢,那一道金燦燦的匹練便化作一條螭龍,栩栩如生的螭龍,蘇伏知道這是姬玄清的“螭龍劍意”,由此,他便明白過來,為何蕭無極著重強調《扶風歌》的重要性。

然而他心頭卻有著一股違和感,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了。

隨著劍舞持續下來,場內已然演變成一種非常古怪的勢態。蘇伏借姬玄清的雪白氣場演化螭龍劍意,似乎冥冥中便有著一條線牽住了兩人。自外向裡看,或許看不出甚麼,可身處其中的眾弟子們,氣得要吐血,在這一條線的中間,似乎是一張網,而他們卻是被網住的游魚,任牽住網兩邊線頭的兩人撥來擺去。

修為高些,甚至可以感受到,隔著網的兩人,正無聲交流著,那是一種“眉來眼去”的交流,以至於將網中的游魚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噗!”

終於有個弟子嫉恨交加,抑制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這驚醒了包括蘇伏在內的所有人,當所有人停下,其中一個弟子便指著蘇伏怒斥道:“你不是戒律院的弟子,跑來此地做甚?”

校場兩邊聳立著一排排大殿,正中一幢掛了個牌匾,上書:實證院。

姬玄清淡淡道:“他便是蘇伏,將他帶進來。”言罷徑自行去了大殿。

蘇伏不等人拖拉,亦徑自行向大殿,隨著姬玄清後腳進了大殿,便見一個威嚴甚於李道純的道人正襟危坐於堂首,在上首處寫了個大大的‘明’字,透著光明正大。

在他身後,一眾戒律院弟子浩浩蕩蕩進來,一個個帶著莫名的怨憤望著蘇伏,彷彿蘇伏搶走了他們的媳婦。

姬玄清淡淡行劍禮,道:“蘇伏已帶到,請首座發落。”

道人正是戒律院首座蕭問寒,他帶著寒芒的雙眸掃過蘇伏,後者頓如墜冰窟,仿若全身上下皆被看了個通透,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雖然蘇伏知道這是錯覺,可他心頭還是忍不住的升起一股戰慄,這是下等生物對上等生物,天然的畏懼。

“你便是蘇伏?”蕭問寒音聲沒有起伏,不平不抑。

蘇伏有樣學樣施了個劍禮道:“內門弟子蘇伏,見過首座。”

“你好大的膽子!”蕭問寒忽然加重的語氣,道:“姑且不問你為何無故毆打同門弟子,你且說說,昨日宿在何處?竟敢無視戒律院傳召……若你今日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將你趕出劍齋。”

眾弟子聞言一陣快意,皆冷笑望著蘇伏。

“昨夜弟子於藏經閣內揣摩了一夜經義,且並無人知會弟子戒律院傳召。弟子時刻謹記劍齋訓誡,怎敢視戒律院為無物。”

蘇伏不卑不亢,有條不紊說著:“至於毆打同門,弟子所為實情非得已,乃是李凌雲師兄無故欺壓弟子在先,若首座不信,大可請昨日的兩位師兄出來做個見證。”

昨日親眼見蘇伏揍人的兩個戒律院弟子大步行出,指著蘇伏冷道:“師弟,我二人便在此,你要我二人做甚見證?”

蕭問寒靜靜看著,並不出言阻止。

蘇伏便向著兩人行劍禮,道:“二位師兄,可還記得小弟昨日之言,幸二位師兄路過,小弟才脫離李師兄掌控。那時,我們兩人的靈氣藉著雲石相鬥已多時誒,若再遲一刻,師弟我必然重傷,恐道基皆難保全。”

“小弟在此,還要多謝兩位師兄現身相救!”蘇伏言罷復行禮,卻是恭恭敬敬的揖禮。

“這……”兩人頓時愣怔,如此說來,這李凌雲確然先動了手,蘇伏只是還擊而已。可一般情況下,法力不如人,誰會與人硬碰硬,尤是在雲石上。他們雖然不信,卻拿不出蘇伏不曾與其反抗的證據,不管如何說,李凌雲先行欺壓蘇伏是事實。

而蘇伏在之後忽然倒轉回去,動手亦是情有可原。

“你二人是個甚說法?”蕭問寒在這時開口發問了。

兩人相視一眼,無奈點頭道:“蘇師弟所言為實。”兩人知道蕭問寒脾氣,此時若堅持蘇伏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