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機,此時此刻,欲要扭轉乾坤,唯有殺出一條血路。隨後數步落子,她屢出殺招,將十面埋伏之勢衝殺得數度崩潰,然蘇伏數次滴水不漏的應對,一一化解了她殺招,終奠定勝局!
“你又輸了。”蘇伏笑得頗是燦爛,“已經很厲害了,棋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你若能全域性掌控,勝過我只是遲早而已!今日也算圓滿,來日相見,希望你能更上一層樓。”
葉璇璣怔怔望著棋盤數息,聞此此言,不知怎麼就更生氣了,她面上也不顯露,只是稍一露真人的勢,頓令蘇伏臉色劇變。
“若你死了,本宮還怎麼雪恥,今日你應也罷,不應也罷,本宮定要將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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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滅門
葉璇璣的修為豈是等閒,單憑蘇伏那一點點道理之氣,幾是皓月之光與螢火的差距。
僅僅顯露這一絲,整個水榭便向下塌沉一些,兩人之間的棋盤更是四分五裂開來,那可是上好的玉材所制。
蘇伏已然顧不得心疼,一股令他神魂顫慄的威壓籠罩了他,令他口不能言,雙膝發顫,直欲頂禮膜拜。
然他終究沒有跪倒,他的雙手壓在欄杆上,努力使自己不倒下,蒼白的臉色愈來愈蒼白。
“你應不應!”
未動一分一毫,就令在棋盤上殺得自己大敗虧輸的蘇伏如此狼狽,葉璇璣心中仍然沒有分毫喜悅,有的只是生氣,因為不論她多加幾分力,整個水榭都快要崩塌,蘇伏仍然將上身挺得筆直,不論他的腿腳怎麼顫抖,就是不肯跪倒在地,難道以自己的身份,要他跪自己一跪很委屈麼?
若是他跪了,自己說不定就會出手救一救蘇家,可他為何不跪呢?
蘇伏咬牙不語,此時此刻,在他的眼中,葉璇璣只是一個不太懂事的小姑娘,一個隨心所欲的小姑娘,他怎麼會屈服。況且,他從未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如她,憑何就要低一等,若此時跪下,就是認輸,他絕不願意,哪怕因此丟了性命。
葉璇璣冷幽幽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蘇伏瞳孔微一凝縮,對方的殺機如同潮水一樣湧來,沒有哪一次比此次更清晰的體會到敵人的殺意。然而儘管身體如墜冰窟一樣冰寒,他仍然繃緊了身體,一字一頓的擠出聲音:
“你可以殺死我,但你不能左右我!”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堅決,那樣的不屈,葉璇璣從未見過這樣眼神,芳心不由微微一顫。
“你好自為之!”
她的心思雜亂無章,一時竟不能清明,又不忍再直視他眼睛,忽然便收回了勢,身形驟然化作一道青光遠去。
其實以她這份修為,心湖輕易不會泛起漣漪,因早已超脫,一些雜思在生出時就很快有所感應,即刻便會將其當做魔念而斬除。
然而她年紀雖已有百多,平日要麼深居簡出,要麼閉關修行,印證修路。是以涉世未深,心思仍舊純白如紙,此時心湖起漣漪,她還以為心魔緣故,便匆忙離去。其實到達她這樣層次,若非天外劫層次劫魔,都難以撼動她,又怎麼可能輕易誕生心魔呢。
蘇伏在她走後,緩緩躺倒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冷汗將衣衫都打得溼透,他得渾身脫力,四肢連動彈得力氣都沒有了。
“這便……是……修者麼……太可怕了……難怪此界由……他們統治……”
脫力的狀態持續了半個時辰還多,直到管家尋來,發見他躺倒在此,不由驚聲道:“哎喲!我的小少爺啊,您怎麼躺在此了,祭祖時辰馬上就要到了……”
蘇伏見到管家,虛弱的一笑:“福伯,快揹我回去,我這狀態,怕是走不了!”
管家福伯哪裡知曉蘇伏遭遇何事,還以為他病痛發作,趕忙三下兩下就將蘇伏背在身上,向著養心閣外疾行,且行且微微埋怨:“少爺您真是的,這麼冷天怎還在外受寒,萬一再感染風寒,大老爺還不將我們生吞活剝了!”
蘇伏輕輕一笑:“福伯……沒有那麼嚴重,只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爺爺不會怪你們的。”
兩人疾行著出了養心閣,福伯將蘇伏放在馬車裡,囑咐丫鬟照看,便駕馭馬車向蘇府趕去。
……
“啊啊……救救我……救救我……”
血,到處都是血,當福伯揹著蘇伏推開蘇府大門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血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