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只覺她死有餘辜。
魔劍珞羽悲哀地望著這一幕,東都只用了百年,就使衰敗的西都漸漸離心。西都就好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期冀神藥救治,已然沒有可能,難道西都註定要沒落?他懷著這樣心緒,身形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他要趕回紫山禦敵。
屠狂,玉溪生,別亦難三個乃是對西都感情最深厚精英弟子,同樣有所感覺,三人對視一眼,盡皆看到了另外二人眼中的無力。
這是什麼神通都不能救治的病,極樂老祖出了狀況的事,看來已經傳開了。
屠狂很快醒神,他不徐不疾道:“天道盟很快會回返,追不到東都,不會介意拿我們出氣,愛留著就留著,想走的跟我走!”
語罷身形一閃,就向另一個方向疾奔而去。別亦難身形一展,亦同跟去。玉溪生回首望了一眼太淵城人避難所在,輕輕的說了一聲:“我還會回來!”
西都門人還是都撤退了,屠狂的話,顯然是極有道理的。
就在他們走的一個不剩的時候,天道盟大軍果然又返回來,卻見一片空蕩蕩的,趙鴻淵自虛空落下,淡淡道:“還沒走遠,興許能追上!”
而後就見云云易儒,莫雨真人,黎元放三人紛紛顯身。
“罷了,事已至此,殺幾個西都之人沒有作用……”雲易儒疲憊地擺了擺手,這幾日他一直催動鎮靈鍾與大宗師修為的莫羽冠對抗,壓力可想而知。
黎元放冷幽幽道:“怎麼沒用,興許西都知道東都的預謀。”
莫雨真人橫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罵道:“你真是蠢到家了,西都要知道,早就一起逃了,還能杵在原地等我們回來殺?西都那些魔崽子都懂得不逃會死,你這豬一樣的腦子,就不會拐拐彎麼?”
任誰白費數日苦力,連一枚白玉都沒撈著,心情都會奇差無比。
當然,黎元放絕不會比她好到哪裡去,本來他只是想刺一刺最大的競爭對手雲易儒,被莫雨一頓搶白,頓時勃然怒道:“莫雨你這個騷蹄子,平時你跟我對著幹,讓讓你也就罷了,老子正火頭上,你不要來找不自在!”
“怎麼?”莫雨真人冷冷一笑,眼角流露些許‘嫵媚’道,“你要打我麼,來打啊,誰怕誰啊?”
“都給我閉嘴!”趙洪淵把臉一板,冷冷喝道,“在門下弟子面前吵什麼,一點為尊為長的自覺都沒有,要不要本座替你們掌家的教訓教訓你們?”
兩人懾於他修為,都抱膀甩臉,不再開口。
而底下佇列中的兩門弟子,都習以為常地看著這幕,早已對此麻木了。
趙鴻淵輕輕一揮手,就有一道靈光將四人籠罩,阻隔了所有門人弟子的視線與聲音。復又淡淡道:“秘境沒能奪到,這也罷了,雲野遊死了,這不是小事,你們說說對此事看法。”
黎元放冷冷說道:“這還用說麼,回去集結大軍,踏平煉幽山,搶回秘境便了!”
莫雨真人一聽他開口,氣不打一處來,復又罵道:“說你蠢還不服,煉幽山是那麼好闖的?東都只要開啟域外通道,億億萬的劫魔湧來,誰擋?你麼?”
“嘿嘿!你這臭娘們真的是找死!”黎元放大感光火,怒極反笑,身上氣息劇烈湧動,正要發作。
“你們都住了罷!”雲易儒驀地發出聲音,他身上亦湧出氣息,卻是鎮靈鐘的可怕威壓,將兩人徹底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雲易儒不是沒有脾氣,此次戰敗,損失不可謂不大,其中最重的,還是雲山城在天道盟的威望。
“你二人再不好好說話,我就讓你們永遠留在這裡……”他用著很輕淡的語聲說著。
兩人心知他不是玩笑,頓時收斂心緒,不敢再置詞。
趙鴻淵輕輕搖頭,說道:“攻打煉幽山,顯然是下下策,東都得秘境,已成定局,盟中要奪回,要付出莫大代價。最關鍵是,青州不是睡著的猛虎,而是時刻吐信的毒蛇。不要忘記,東海,莒州,都與青州抱成團,枕邊還有商州。說話要經過腦袋,我們人族擁有別族所沒有的智慧,就要好好利用。”
這話顯然是在教訓黎元放,他說著,又轉向莫雨真人道:“億億萬劫魔又如何?煉幽山還擋不住天道盟,你也不要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蠢話!”
兩人同時被教訓,微妙的是,反而都覺得平衡了一些。
見二人終於住了口,雲易儒方才淡淡道:“現今擺在眼前的問題乃是雲野遊的死,究竟是東都搞的鬼,還是秘境的反擊,探清此事,我們才能回報聖地,否則聖地怪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