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次教訓,尹玄素小意的用眼角餘光打量羅剎的神情,見他沒有不悅的意思,頓時受到鼓舞,接著說道:“況且此人還是劍齋弟子,聖主雖然不將劍齋放在眼裡,可劍齋的劍修最擅長的便是死纏爛打,被他們纏上,恐怕不得清靜。”
“有趣,十年磨一劍?這等鋒芒,倒也令人讚歎。”羅剎的眸子微微一閃,淡淡說道,“其實也不用瞞你們,本座在晉城時就借濁氣看到了此子,本來唸在他秉性無雙,欲將他帶回焦獄界,沒有想到他拒絕了,還將本座的心腹愛將的分魂打滅。”
此言便是解釋了他一直關注蘇伏的因由,本來像他這樣的存在,做什麼事情都不用向人解釋,何況是冷幽石與尹玄素呢?
為了掩藏寶典的存在,羅剎也算是煞費苦心。可他愈是如此,反而愈是惹人懷疑。偏偏這兩人還與一般人不同,冷幽石是精明過人,疑心極重,尹玄素是奸猾成性,因為身份緣故,凡是都要細思,凡是都要做幾手準備。
但兩人都不敢探究這疑思,能讓羅剎這樣的存在想要掩瞞,那必定是天大的隱秘,兩人哪裡敢探究,活膩了麼。
羅剎當然不知兩人心思,便又不經意的道:“只是分魂便也罷了,本座還是願意再給他機會,你們可知他的行蹤麼?”
冷幽石微微垂首,掩蓋他的眼睛,低聲的說:“好教聖主知道,黎家之事發生時,教中派遣在外的弟兄就暗中注意。但僅僅探出蘇伏曾在青州遊玩過,之後進入太元山脈地界後,就不知所蹤,且有弟兄回報,蘇伏並未迴歸劍齋。”
羅剎淡淡點頭:“也不用太過關注,不過就是一個小輩罷了。探出他的行蹤以後,就由你們抓他回來罷,若是再敢拒絕本座邀請,就殺掉罷!”
尹玄素面色微苦,心想:若是殺死還容易些,說抓就抓?哪有那麼容易,整個天壇教加起來都還不夠劍齋幾個劍修屠戮的。
冷幽石不知是否有把握,還是懷著其他心緒,神色如舊的應道:“遵命!”
其實羅剎還真的不太敢有大動作,不要看現今真界局面尚算平和,便是對於他的到來都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可大門閥必定都暗中關注他,若是大張旗鼓的去搶蘇伏的寶典,不用別的大門閥發現,劍齋都知道有問題。
況且,楚渡對此一清二楚,他不知楚渡為何不對寶典動心,還放任蘇伏到處亂跑,但若是他動手要搶,楚渡必定不會坐視,到時就不是分身對分身的試探,而是直接出動本體,直接將他分身打回焦獄界。
為此,他耗費了無數腦筋都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所以在得到蘇伏的訊息以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羅剎此次降臨真界,除開寶典以外,還有著別的謀劃,而今也到了開始的時候,便撇過蘇伏的事情不談,淡淡說道:“另有一事,還要你二人跑一趟。”
“請聖主示下!”
羅剎輕輕一揮手,便有兩道黑光射入兩人體內,又道:“本座會附一道分魂在你二人身上,你二人即刻趕去煉幽山,路上本座會簡單講解,這便去罷!”
“煉幽山?”
兩人對此怎會陌生,那可是東都的本部所在。他們不敢怠慢,行了一禮以後,便雙雙騰空而去。
……
劍齋,閻浮殿。
“天道盟現今是何說法?”
李道純坐在上首,他下面是顧青雲,蕭問寒,鴆長老,斑鳩。
顧青雲道:“因為黎家變故,如今重回天道盟核心,就蘇伏攪毀黎家本部一事,又提上案頭,似有重新計較的意思。”
“呵呵!”
鴆長老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這太乙聖地還是隻注重利用價值,我還以為黎家經此打擊會一蹶不振,這下那些中小門閥又失望了。”
不怪把劍齋關注重心放在神州,這數十載內,先後不知惡了他們幾次,本就有舊怨,加上新仇,當然要著重提防。
蕭問寒冷冷道:“若是不想和神州開戰,就想個法子讓他們自己亂起來。”
顧青雲道:“師弟的意思是要扶植幾個中小門閥,爭取擠入天道盟,將地位岌岌可危的黎家擠出去?”
鴆長老眼睛一亮:“這倒是妙計,可我們都不擅此道,要如何實施?”
他此言一出,其餘人等齊齊望向他,都是一臉的古怪。鴆長老,原名餘慶,因為一段隱秘,原名很少提及,都以鴆長老稱呼。
而鴆長老可是曾經的戒律院首座,許多戒律院的法規都是他親手訂立,只是後來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