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駢指為劍,以蘇伏的印堂為起始,接連點中他身上十數處大穴。
蘇伏只覺一股同源的力量衝入身體各處,帶進來一股清涼清涼的舒爽,讓他從那種狀態中恢復了一些理智,忙往後退步,語速又快又急:“如您所見,我的身體出了毛病,您就別再試探我了,難道事到如今,您還覺得我會害北邙宗麼?”
“無時不刻需要女人的毛病?”朝夕月冷淡說著,“你好像隱瞞了不少的事情。”
“要我停止試探也可以,告訴我全部真相,我不喜歡欺騙,你可明白?”
蘇伏搖了搖頭:“我只能說,我的身心全屬於北邙宗,其他無可奉告!”
“你毀我清白!”朝夕月突然滿臉怒容,毫無預兆地突進並探出玉手,箍著蘇伏的脖子,高高提起,“你毀我清白,就給我一個無可奉告?不要太自以為是,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女人真是說變就變,翻臉比翻書快;方才氣氛還好好的,這會就暴起殺人。
蘇伏的身體分解,在數丈外重新凝聚,挑了挑眉:“你要真相?好啊……”
他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膛:“我,孫仲謀,想和你上床,想了幾十年,這就是真相!”
這大概就是分身和本體的區別所在。假如是本體,就絕不會在明知道朝夕月只是發洩一下怒氣的情況下說出傷人的話。
都說好的感情需要小心翼翼呵護、時時刻刻培養,而毀掉這些,卻只需要一句話。
朝夕月好像被他的發言給震呆了,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經過漫長的難堪的沉默後,她終於開口:“為什麼?我是你師傅!我把你養大!你怎麼會有這樣骯髒的想法?”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既然已經說了第一句,蘇伏索性狠下心來,大不了再被趕出北邙宗,那樣反倒是一件好事。
“這是本性,怪只怪你長得那麼誘人,還老是賣弄風騷,不要說你徒弟,有多少人受得了?”話中不無譏諷之意。
砰!
朝夕月果然怒不可遏,抬手便是一掌。
她這一掌含恨而發,蘇伏故意不躲,硬生生用**擋了下來。胸膛竟是微微凹陷,劇烈氣爆聲後,他猛地飛向數十丈外的石壁,撞出了一個人形深坑。
蘇伏喉頭一甜,接連吐出數道血箭,臉像紙一樣白。
“你為什麼不躲……”朝夕月看到他的慘狀,怒氣消去不少,心裡又軟了下來。
“這樣,你會痛快一些。”蘇伏緩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面無表情道,“下回我再教你更痛快的方法,但是這次,不要再逼我了,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這是實話,知道和不知道,區別很大。
朝夕月抬手一擲。
蘇伏不由自主一咽,只覺暖洋洋的小還丹藥力散入四肢百骸,他咧嘴一笑:“多謝師傅不殺之恩。”
“還不滾下來!”朝夕月沒好氣地說,“本座那麼多個徒弟,就沒一個敢威脅我的,你的狗膽真是日益膨脹了!”
氣氛一下子回暖了。
蘇伏從石壁上下來,笑嘻嘻地說:“徒弟那麼多個,您帶在身邊的卻沒那麼多,說明弟子在您心目中還是很重要的嘛。”
朝夕月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放緩了聲音:“還能動嗎?要不要停下來療傷。”
受孫仲謀的影響,蘇伏這個分身對美色沒有抵抗力的,這一眼讓他全身都酥麻了,哪還感受得到疼痛。
“我的親姐姐啊,您別這樣看我了,我真怕我會忍不住撲倒你。”
朝夕月扭過頭去,俏臉忍不住一紅:“我以前還抱你呢,你怎麼就忍得住。”
蘇伏心說廢話,那時被你抱著的只是玄靈引,能感受到什麼。
不過,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由道:“您一看就知道對男人一點都不瞭解。這男人啊,只要有一點機會就會趁隙而入,哪管你是什麼身份。您平日裡那些撩撥人的動作,還是少做為妙,沒準長風師兄也被您……”
“住口!”朝夕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是你師兄,從來只想著你的好,不會惦記你的壞,有什麼好處都不會忘記你,你卻在背後編排他的是非,良心讓狗吃了?”
蘇伏攤了攤手:“好吧,我錯了。”
他突然發現,朝夕月方才還怒斥自己骯髒,這會又有說有笑了,那就一定口是心非。
想到這裡,心思不由活絡了起來。分身和本體有不同的感情寄託,他看到青衣時,並沒有本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