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盤庚肯定地說,“我見你從這裡經過過,而且不止一次。”
“為何不殺我。”蕭無極問。
“為何要殺你。”盤庚笑著向後一仰,身體竟融入了枯樹當中,“我說過,我是月臺,也是盤庚。”
枯樹竟長出了嘴臉,併發出了聲音,“在這個狀態下,盤庚多一點,月臺少一點。我們已經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你瘋了。”蕭無極面無表情地駢指為劍。
枯樹的其中一根枝幹震動了一下,像有什麼傳遞過去,枝幹鼓脹起來,隨後化成一柄巨斧,那枝幹就和人的手一樣揮舞著巨斧:“世上無人不可是盤庚,無人不可是月臺。來啊,你來我這裡,我可以讓你當盤庚,也可以讓你當月臺。”
蕭無極不再開口了。
枯樹一下子失去了興味,又問道:“那麼,你的來意?”
“殺你!”蕭無極劍指一動,黑灰的霧氣被一道劍光兇猛地撕裂,而後落在了枯樹所在的山峰之上。
喀嚓!
山峰如有一層無形的氣場籠罩,在劍光之下龜裂開來。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師傅,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怎麼那麼磨蹭?動作快點,耽誤了盟主的作戰計劃,你擔當得起麼?”
朝夕月從一個山澗內躍到底下的小山道,“啪”的濺起些許塵土,她抬螓不悅道,“還是說,讓你同本座行動,委屈你了?”
孫仲謀,也就是蘇伏的分身自荒木叢中鑽出,隨同一躍而下,來到朝夕月身後兩丈站定,硬是喘了兩口粗氣:“師傅啊……第一,作戰計劃是諸葛小樓定的;第二,您什麼修為啊,我能勉強追上你就不錯了;第三,和您這麼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一起行動,我能有什麼委屈啊!”
朝夕月返過身去,明媚地笑著:“知道本座是你師傅,態度還如此輕佻,該當何罪?”
北邙宗全宗上下就來了這麼一對師徒,算是聯盟中的異類。不過這對師徒一個比一個厲害,目前為止收到的指令都能完美執行,從未失敗過。要不然朝夕月也不會成為僅次於副盟主的核心成員。
“假使說出真心話是一種罪,那麼即使受到千刀萬剮,弟子也是甘願的。”蘇伏態度誠懇,神情認真,猶如宣誓一樣。
朝夕月似笑非笑道:“是嗎?那你為何要站得那麼遠?”
她朝蘇伏勾了勾手指:“過來。”
蘇伏眼睛也不眨,肅穆莊重地說:“一日為師終身為母,靠得太近,弟子怕褻瀆了師尊,還是讓弟子遠遠跟著您便好。”
“呸!”潮汐月啐了一口,“說什麼呢!”
她那單獨看都美得驚人的五官逐漸變了,有些冷漠地返身:“算了隨便你。”語畢身形一閃,便向前掠去。
蘇伏連忙趕了上去,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自青衣診斷後,他有段時間嘗試“夜夜洞房”,起初確實有點效果,只要在前夜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那麼再靠近朝夕月,就不會產生“獸血沸騰”的感覺。
可是,就算是修士,這麼折騰,身體也是受不了的,而且十分耽誤修煉,他只好節制的同時,儘量離朝夕月遠一些。
和這麼個曾經有過“相當親密”經歷的美人兒保持距離,別說是朝夕月,就連他都有些難受。
難受不單是不能親近,還有著歉疚,誰讓他無法說明原因呢?
……
“你和蘇伏認識麼?”朝夕月忽然又回過頭來問。
她問“你和蘇伏認識麼”,而不是問“你認識蘇伏麼”,說明她已經肯定二者之間一定有關聯。
蘇伏愣了愣,道:“算是熟識。”
這個時候哪敢說不認識,那樣多年前攛掇冕下的動機就非常可疑了。
說起來,兩人最近已經很久沒有談過話了,蘇伏也儘量避免談起當年的事。
“我經常有一種感覺,”朝夕月淡淡開口,“雖然為數不多,但我看蘇伏的言行,和變化以後的你很像。雖然你言談無忌,油嘴滑舌,本質還是一樣的。”
“是我的錯覺嗎?”她又停了下來,美眸突然變得銳利。
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蘇伏沒能及時回神,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朝夕月早有預見,玉手前伸,撐住了蘇伏的身體。
但此時兩人相距不到三尺,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
蘇伏只覺血液開始沸騰,狂暴的火熱往小腹匯聚,他的眼睛立馬變得血紅。
朝夕月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