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撫著兒子的背道:“是呀,都長成大人了,可還成不了家。我看著急呢!”
“怎麼回事?給他說媒了嗎?”鄒明德問。
馮氏感慨道:“我到是想,可是呀……自從我那老頭子列弛後,我們家一落千丈,別人家都嫌我們窮,不願把女兒嫁來!不!我不是來要錢的!”馮氏對著鄒明德和郭荊娘、張珏笑,“我就是想給協兒找份差事,他吃上俸祿,這輩子就不愁了。自然有姑娘願嫁來。”
馮氏卑微讒笑。
張珏根本不待見此人,連正眼都不瞧一眼。
“以後再說吧!舅娘,正行儀式呢!”郭荊娘提醒道。
“是啊!等明日再說,別耽誤了人家小夫妻的好時辰。你們母子既然到了,就先住下,協兒的事會解決的。”鄒明德也催她退下。
馮氏高興,“怪我,怪我,太心急了,把他們兩口子都耽誤了!給兩位陪了不是我就走!”馮氏樂呵呵倒上了酒。
“這一杯敬張統制,以後我家協兒就拜找張統制多提攜!”馮氏向張珏敬酒。
說了半天,還是要喝酒!再說他還沒答應提攜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鄒協,馮氏這就替他當眾宣佈了?
張珏不接酒杯,場面有些冷。不管有多大的仇,馮氏畢竟是長輩,笑臉掛著,不接她敬的酒,有些說不過去,不明他們之間恩怨的賓客議論不止。而張珏不喝此酒,不僅因為往事,更為現實難題。
“夫君已經喝了不少,這一杯我替夫君吧!”郭荊娘接下酒杯。
“新娘不是不能喝嗎?”之前被拒的婦人犯嘀咕。
郭荊娘管不了那麼多了,搶先把馮氏敬的酒飲盡,懶得聽別人怎麼說。
張珏見她這樣,內心又是深嘆。
王虎看準時機,趕緊帶頭起鬨,趕馮氏母子出去。馮氏哪好意思再賴著不走,拉了兒子退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