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義夫還禮,“兩位真是好身手,不知師從何處?”
張珏警覺,觀這個餘義夫,就是個普通人,“餘兄何以見得?”
餘義夫道:“在下與二位住在同一樓,相隔不遠,可並未聽到打鬥聲,說明兩位的身手極厲害,應是三兩下就把兩個兇徒制服了。”
“原來是這樣。”張珏作出恍然之狀,“都是我這隨從做的,我只是個讀書人。”
讀書人的身份說出,張珏起了幾分悔意,對方看起來也讀過書的,要是與自己聊什麼詩詞歌賦,自己對不上,不就露了餡?只因為掩飾身份,一時嘴快。但張珏不在意這些細節,這人只是萍水相逢,很快就會分別的。
“馬公子看起來可不是一般人。”餘義夫眼光犀利,說的話也很犀利,句句問得張珏應對遲緩。
張珏不知這個餘義夫怎麼看出來的,他心虛,琢磨著答案,一個簡單的問題都無法立刻對出。
“我家公子當然不是普通人,乃是四川首富馬道乾之侄。”張起巖介紹道。
餘義夫驚訝,“難怪馬公子氣質神態不同一般,差diǎn被兇徒所傷,都能如此鎮定自若。不愧是大家族的子弟。不過在下聽聞,馬家已經遷去北國,除了嫡子馬敉寧尚留在四川,已經沒人了呀?”
“你敢質疑我家公子身份?”張起巖大聲問。
“起巖。”張珏微笑道,“我只是個旁系,不知道我的人有很多,餘兄有此問很正常。馬家確實沒人了,但離開的只是馬道乾這支大宗,還有許多小宗子孫散落四川。”他對餘義夫道,“餘兄,我們還要趕去官府,失陪。等回來,再與餘兄暢聊。”
說罷,張珏帶上張起巖上路。
“公子且慢。”餘義夫幾步趕上,“在下也是閒著,且最好抱打不平,觀公子似惹了麻煩,在下不妨陪公子一程。”說著就要與張珏同行。
張珏哪願意,但覺這人精明,且有些來頭,便未拒絕,讓他跟著,隨行觀察吧!
到了府衙,兩名兇徒已經送到,此時天已亮,張珏到達,便開了初審。
兩名兇徒早已被張珏嚇破膽,問什麼,答什麼。很快招出他們是收了週記當鋪老闆的錢,要取馬公子性命。
有司立刻傳訊當鋪老闆。
“真真是冤枉,在下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又怎會害他?定是這兩個無恥之徒,見自己行兇失敗,硬拉在下做墊背,以減輕自己罪行!青天明察,青天明察!”周店主到了公堂便喊冤。
那兩兇徒見僱主否認,也急了,他們也不想完全承擔責任,一口咬定是周店主僱傭了他們。周店主再度否認,公堂上爭執熱鬧,張珏幾人冷眼旁觀。
張珏推測,王虎和馬敉寧能驚動水衝星人,如果不是王虎主動招惹,或自己露了身份,就只能是水衝星人受了某人指使,而來對付王虎和馬敉寧了。店主僱兇殺人未成,哪會罷休,會不會二次僱兇,便僱到了水衝星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所以張珏決定藉此試探。
主審狠拍驚堂木,公堂內安靜了。
周店主稟道:“此二人口口聲聲說我僱傭他們謀殺馬家後人,這就怪了,這位公子根本不是馬家後人,我為何要僱傭殺人呢?”
“馬君寧,你說自己是馬道乾之侄,可有證據?”主審官問。
張珏回答:“有馬氏子孫的玉飾信物。”說著把玉佩呈上。
主審翻轉玉佩看了,說道:“一塊珏佩不足為證。馬家敗落,這玉佩說不定是你撿來的。還有其它證據嗎?亦或者有人證?”
張珏除了此玉,確實沒有他物了。
周店主立刻道:“在下以前為馬道乾做事二十多年,馬家上下的後輩,在下都是看著長大的,馬道乾有哪些子侄,都極清楚。而這位公子面生得很,在下從未見過。”
“你這是說,我家公子是假冒的了?”張起巖理直氣壯道。
“難道不是?”周店主得理,衝張珏道,“請這位公子說一說,你是哪一房的後人,家中有哪些叔伯?”店主又拱手對主審官道,“見過馬家後輩的並非在下一人,嘉定府中,凡以前馬家的大掌櫃,都認識馬道乾的子侄,不妨請他們來認認,看誰識得這位公子。”
張珏到是語塞了,他本就是個冒牌貨,要是認人,定認不出。但他不在乎,能不能駁倒店主是其次,重要的是要激怒周老闆,逼他出下一步棋。
“如果以他們來認人,會不會有失公正呢?”餘義夫突然說話了,“眾所周知,馬家的產業已落入他們手中,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