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為提醒來往船隻小心航行。我們走吧,現在時辰還早,進了城可以再逛逛。”
張珏贊同,快馬加鞭,問嘉定城趕去。
由於地處南邊,幾次蒙古南侵都沒打到潼川路,嘉定城保持著往昔的繁華,客商人來人往,集市擁擠熱鬧,兩側店鋪吆喝不斷。
張珏是來辦正事的,無心閒逛,首先就向路人打聽哪些店鋪屬於從前的馬家馬道乾的名下。
那傳信的老漢說話沒頭沒尾,只說王虎和馬敉寧遇上了危險,卻說不出遇上的是什麼危險,以及後來他們去了哪兒。老漢描述這段時,語言混亂,可見他看到了極驚奇的事。一會兒說大地怎麼震動,一會兒說水怎麼流進了城裡。張珏從這些話裡分析,能引發地震的應該是王虎的敲山錘,而水的亂流,他只能想到水衝星人作祟了。再聯想起在成都遇上的那撥人,張珏覺得會有場惡戰。
但王虎和馬敉寧的下落比準備戰鬥更重要,唯一找尋的辦法只能是重走他們可能去過的地方。馬敉寧既然是為了找馬家店鋪籌錢,張珏就從馬家店鋪開始找尋。
馬道乾是四川名人,提起他,無人不知。隨便幾個路人就能指出這條街哪些店是馬家的。只不過路人提到時,都露著隱諱的竊笑。張珏覺察有異,便追問原由。
這似乎不是什麼秘密,被問的也不向張珏隱瞞,回答道:“那些店過去是馬家的,不過自馬家倒了之後,這些店的掌櫃就把店變成自己的私產,現在哪還有馬家的店呀!”
“馬家是倒了,可馬家在大宋還有後人,官府許他們這樣做?”張珏瞬間知道,馬敉寧的嘉定之行必然不順。
路人笑了,“馬家都集體叛國,當了蒙古走狗,官府沒收走馬家產業已經是仁義,誰還管馬家的下人怎麼處置這些產業?只要給上diǎn錢,就可更名改姓。這些店早就改了姓了。”
張珏和張起巖互看了眼,最後問了從前的馬家錢莊所在,告別路人,繼續尋找。
在嘉定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張珏抬頭望了牌匾,上書“週記當鋪”。看來這家錢莊不僅改姓周,連用途都改了。張珏抬腳邁進了門。
掌櫃和夥計正啪啪打著算盤,知道有人進了門,卻不看一眼。能進當鋪的都是落入窘境,有求於人的魄落戶,店裡的人自然傲慢對待。
“有事嗎?”掌櫃慢條斯理地問。
張珏也不多說話,拿出張錢票遞上。這錢票是馬敉寧留下的,可在馬家錢莊兌換銀錢。
掌櫃瞄見錢票,撥弄算珠的手驟止,“你這是何意?”他總算正視了張珏,並把他打量。
“這裡不換錢了嗎?”張珏問。
“沒見著招牌上寫的當鋪嗎?”掌櫃指了大門說,“要換錢,去錢莊。”
張珏笑道:“我從外地來的,不知道情況。他們說這裡就是錢莊。”
掌櫃不耐煩道:“以前是,現在早不是了。快走,快走,不要妨礙生意!”
張珏才不走,繼續道:“既然以前是,那就為我兌換些錢吧,我等著急用。你看,上面可有馬老爺的印,不能不認吧?”
“誰說這裡是馬家的店了?沒見著寫的‘週記’嗎?你這人看起來有幾分斯文,竟不識字!馬家早就倒了,你的錢票只是張廢紙,到哪都換不來錢!快走!”掌櫃說著,招出幾名打手。
幾個大漢從裡屋大步邁出,凶神惡煞。張珏只感好笑。張起巖這時候充當的是張珏的隨從,擺出護主姿態,擋在張珏和打手們之間。
“掌櫃息怒。”張珏對掌櫃笑臉相對,“我一個外鄉人,哪敢惹事,既然貴寶號已經不總錢,那我拿東西來當,總可以吧!你看,這玩意兒值多少錢?”張珏說著又摸出塊玉佩。
掌櫃雖氣,但有生意還是要做的,接過玉佩看了眼,頓時睜大了眼。
“怎麼樣?是塊好玉吧!”張珏輕笑。
“你是什麼人?”掌櫃緊張道。
“看來掌櫃很識貨。”
掌櫃目光遊移,揮手退了打手,把身邊夥計也退了下去,他還不放心,又把店門關上。
他手裡掂著玉佩,對張珏道,“這是馬家子孫佩帶之玉,你怎麼會有?”
“我也是馬氏孫子,當然有。”張珏笑對。
這玩意兒張珏可不僅有一塊,還有好多塊。當年馬家隨蒙古北撤,一些馬家後人走得匆忙,就把此物遺落在了馬家大宅裡。馬敉寧收拾大宅時,一併撿了回來,感嘆連信物都不要了,看來已不想做馬氏子孫。
“鄙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