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敷衍之辭哪騙得過楊萃,上達臨安她到不怕,她的親伯伯是大理寺卿,定會為楊茂報仇,幫著她的。黃伯固即使害怕擴大,想在安撫制置司範圍內處理,那也可使張珏在四川境內徒刑或充軍。怎把他發配到襄陽去了?這不是明擺著放他一馬嗎?
“黃伯固如此耍弄我,沒把我放在眼裡!”楊萃氣憤地拍桌。
“他敢如此,我今晚就去砸碎他腦袋,為隊將出氣!”王虎掄起大錘。
楊萃雖氣,卻也還未失去理智,擺手道:“罷了,黃伯固好歹是一方大員,你這就麼闖進府宅把人殺了,只怕反會惹禍上身。收拾一個人有時用不著親自出手,對付他這種朝廷命官,自有別的辦法收拾。眼下先解決掉張珏。”
“隊將,事不宜遲,那小子出了四川,楊家的勢力就管不到了!我們需馬上出手,在半道上劫殺他!”王虎緊握大錘緊催。
楊萃抿唇懊惱,“我何嘗不想手刃此人。判決下來後,我便想過盜出紫香紗,那東西殺人於無形。但爹似有覺察了,把紫香紗換了地方,我一時沒能找著。”
“那怎麼辦?”王虎瞪眼著急,僅憑他一人與沒有法寶的楊萃,根本打不過張珏,“隊將,襄陽那邊可有用得上的人?就算姓張的到了襄陽,也有人幫我們,那也好。”
“襄陽那邊嗎?”楊萃屋中踱步,“京湖地區由史嵩之作主,他乃權相史彌遠之侄。史黨傾向聯蒙滅金,我們四川這邊傾向不結盟,與他有隙。我如果書信請他幫忙,只怕他會反著辦事。況且我與他沒有交情,他未必賣我人情。”
“那我們就反著求情,告訴史嵩之,張珏這人是我們的友人,請他好好照顧。他說不定就反著來,迫害張珏了?”王虎自作聰明道。
“史嵩之又不是傻子。”楊萃無奈,“不管我們怎麼說,都會使史嵩之注意到張珏,如此還不如不提此事。張珏此去不過做個小卒,一個小卒的生死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