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沒事的荊娘,就不是充軍嘛!”張珏在牢房內對她微笑道。充軍是什麼?他其實沒個概念。難道就是參軍?想不到在這個星球,參軍還是一種刑法?在他們火王星,成為軍人是光宗耀祖的事,一般人想當軍人都還不夠格。

“你不要擔心,我會為你申冤,成都不行,就到臨安去。我去告御狀,就不信,他們全要冤枉好人!”

“哪這麼嚴重?”張珏呵呵笑道,“我不會有事,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嗎?如果不是我自願,他們強迫得了我?”

這一說,郭荊娘到平靜了許多。張珏非凡人,她是知道的,他若不想做囚犯,哪裡關得住他?

“荊娘,怎麼了?”張珏見她安靜,卻又陷入了憂鬱,“你,怎麼哭了?”

郭荊娘擦拭眼淚,“都是為了我和舅舅。舅舅沒事了,我就知道是張大哥dǐng下了所有罪。”

“哭什麼啊!傻姑娘,都說我不會有事了。”張珏靠近她,透過木柵欄伸出手,想為她擦去眼淚,不過手卻停住了。

郭荊娘想起他不能碰水,自己胡亂在臉上擦,把淚擦乾。

張珏看了,感激她的細心。

怎料,郭荊娘突然前傾,就這麼隔著牢門靠住了他。

“荊娘!”張珏猝不及防,少女雙手柔柔的環住了他的腰。

之後的郭荊娘什麼都沒說了。透過柵欄縫隙,勉強把頭貼著他的胸膛,就這樣靜靜地靠著。

她行為如此明顯,就算是石頭木頭都能明白了,張珏心有所觸,他果斷決絕,卻頭一次感到了失措。

“荊娘,只怕我會辜負了你……”張珏覺得自己不能接受。他不是為兒女情長而來,他有重要使命,假若接受了這份情誼,恐怕反會耽誤了姑娘。更何況,星球間差異懸殊,而他心中早已有了曉棠。無論哪一種情況,這份情都不可接受。接受了,即是害己,更是害人。

“我知道。”郭荊娘強忍淚水,細細弱弱地說,“你是天上人,終會歸到天上去,不能與凡人有私情,否則就犯了天規。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就讓我這樣靠著你吧!我等你從發配地回來。假如有一天,你歸到天上,我也依舊等著你,哪怕你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一番表白,樸實無華,誰能想到郭荊娘這麼柔弱被動的女子,竟如此主動面對感情。

張珏顫動了嘴唇,他有話說,卻說不出口。只能收緊雙臂,緊緊抱住了她。

地牢走廊內傳來腳步聲,獄卒領了個生人走向牢室。

“張珏,今日給你刺字,明日就上路去襄陽了。”獄卒說罷開了牢門。

隨獄卒一起來的就是刺字師傅。

既然衙門判他刺配充軍,這個“刺”便是刺字了。在額頭刺下軍隊番號的一半,到了充軍地,再刺下另一半,即為此軍之人。

刺字的師傅握了銀針,刺上張珏額頭。

“怪了!”刺字師傅刺了幾針,停下驚訝。他似不信邪,調整握針姿勢復刺。

“怎麼會這樣?”刺字師傅又停下了,不可思議地檢查手中銀針。

獄卒和郭荊娘見他怪異,也上前檢視。

“你怎麼還不刺?”獄卒見張珏額頭乾乾淨淨,催道。

“我刺了呀!可是……”刺字師傅不知該怎麼說好,“我刺了三十年的字,還是頭一次這種感覺。”他再看手中銀針,油燈照耀下針尖已經卷曲。刺字人難解地皺眉,“感覺就像,就像在石頭上刺字。”

郭荊娘怕張珏暴露,什麼都不敢說,只把他的手緊張捏住。

他這身體刀砍斧劈都不壞,小小銀針又怎刺得破?張珏怕他疑下去橫生枝節,主動說道:“我練過些功法,普通利器傷不到我。這事你們該去請示黃制置,問問他,我需不需刺字。”

“還有這種奇功?”獄卒好奇張望張珏,“教我兩手如何?”

“就憑你,哪學得會?還不去報告?”張珏瞪眼打散他一切猜想。

獄卒只覺此人不好惹,不敢多打聽了,但這等小事需得著請求制置使嗎?制置使何等人物,會管牢內的小囚小卒?可刺不上字,他交不了差,無論怎樣,這種情況都得上報。

一件民間官司,暗地裡牽連著許多人。自判決下達之後,楊萃的怒火沒有一天停歇過。原計劃的死罪呢?她抗議黃伯固沒有辦好答應她的事,此案判決不公。黃伯固作出解釋,若判死罪,會上達臨安有司,如此就脫出控制了,不如判個徒刑或刺配,隨時可以掌控。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