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也對,哥哥他們不可能還留在那兒,一定會轉移的。麻煩許大哥了,等我傷好之後再想辦法吧!”
她說的哥哥會不會是魚澄?旁聽的張珏暗暗猜測,回想魚澄說過的話,他們似乎丟了個同伴。
再看那姑娘,身體上究竟受了什麼傷,蓋著被子看不全面,但可見露出的手臂上有焦糊外傷,似是燒傷,但並不像被火灼傷的。
“許大哥,外面的小哥是誰呀?”魚姑娘注意到門外有人觀察著屋裡,警惕地問道。
“忘介紹了,這位是忠順軍的張兄弟,我被矮腳八找麻煩,他送我回來的。”許沐向魚姑娘和母親介紹了張珏。
“在下張珏,伯母、魚姑娘,有禮了。”張珏自報。
許母表示了感謝,屋裡的魚姑娘則始終警惕著。
許沐安慰魚姑娘好好養傷,他還要招呼張珏,離了房間。
“許兄,魚姑娘的傷……”張珏在房門外小聲問。
“張兄看出來了?”許沐愁慘地嘆了聲,許母也同樣神色慘淡。
“我看到魚姑娘身上的燒傷。”
“是,魚姑娘那天被雷劈了。”許沐承認,為魚姑娘嘆惜。
難怪那傷不像火燒出來的,原來是被雷劈。想到雷,張珏便想到那保發雷光的鳥人,如果不是自己體質特殊,那天就被他劈死了吧?
“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許沐搖頭,顯出絕望之色,“魚姑娘傷了脊柱,以後恐怕站不起來了。”說這話時,他刻意壓低聲音,怕裡邊的人聽見了。
“魚姑娘還以為傷好後就能去找親人了。”許母也極傷感,“找不到魚姑娘的親人可該怎麼辦啊?”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既然遇上,就是有緣,以後我照顧著,魚姑娘那麼可憐,要她去哪兒呢?”許沐更加哀嘆。
許母除了嘆惜,沒再說什麼,不過那聲嘆卻有幾許不情願。他們家境不好,要多一個要照顧的人,生活會難上加難。
雖仍不能確定,張珏已有八分懷疑,與魚澄那幫人有關。既然如此,魚姑娘雖重傷在床,但有異星能力在,問題應不大,而且魚澄他們應該最終能把她找到。
許沐留張珏吃晚飯,張珏婉拒了,說著馬上就要走。許沐留他不住,張珏辭別。
但他離開許家並未回營,而是返回了襄陽城。他送許沐,並不僅是一時助人為樂,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有單獨行動的機會,他的目標是重返天外社。
回城之時已經天黑,襄陽城牆雖高,卻高不過他的躍牆之術,飛簷走壁,已到天外社對面。
腳踏過屋dǐng瓦塊,粗瓦細細作響,從這幢樓的樓dǐng俯看天外社大門。門外的燈籠照著匾額上“天外天”三個大字。
這個星球的土著把高層大氣當作天,天外天,不就是大氣層之外的浩渺宇宙嗎?這個社團絕對有古怪,所以他要回來看個究竟。
入城時順手拿了件某家晾在外的衣服,以它矇住了臉,縱身一躍,直接躍起過大門和圍牆,飛入院內。
大堂裡黑漆漆,藉著外面透進的微弱光線,他勉強能夠看見星空圖的模糊輪廓。由於每個星球對星座劃分各不相同,看到的星空也不一樣,這張圖對他來說完全陌生,只覺得畫得很詳盡,體現著作畫人對星空的高超認知,他看得有些著迷了。
“什麼人進來了?”突然,身後起了個聲音。
第48章 急凍
被發現了?這麼快?他以為自己進來得神不知鬼不覺。
張珏沒有立刻回頭檢視是誰,而是很謹慎地立著不動,用對熱能的本能感知探測對方。在黑暗裡,雖然視覺受阻,但生物的體溫怎麼都掩蓋不住,而體溫變化也能反映出這個生物會採取什麼行動。如果一個生物或靠能量驅動的東西,要進行動作,他必須先在體內聚集調動能量,然後才可行動,而這些都逃不過火王星人的感知。例如頭部溫度升高,說明正陷入思考;四肢變熱,或許要準備戰鬥了。
然而,張珏感知到的卻是一股驚悚——因為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身後明明有人在說話,而他的感知中,身後沒有生物。是自己判斷錯了,還是其實那是個幻象?
他猛地轉身,看到的景象更令他驚詫,一個人正站在他面前。是個實實在在的人,不是虛影,不是假象,是活的。這個人揹著光,看不清面容,只能見到個黑色的輪廓,似負手而立,正盯著他。他立刻轉換視覺,用熱源之眼去看,在熱源之眼下,前方什麼都沒有,眼前這個人如同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