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心中一塊巨石才算落地,一陣的後怕。
天罪收回自己的控物之法,幾步走到城主面前,輕聲問道:“怪不得你一個肥豬也能成為這座雄城的城主,看來你也是有所依託。說!在本侯身後的這座山上,活著什麼人?”
肥豬心中打鼓,表情卻‘強大’了起來,哼了一聲說道:“怎麼?怕了?怕了就趕快求饒,說不定老子心情好,便把你給放了。”
天罪忍不住呵呵一笑,說道:“看來城主大人是誤會了,本侯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都見過,什麼都經歷過。更是活了那麼久,學到的知識也是無數,全天下二兩三千七百字,本侯全部認得會寫,但唯獨一個字,‘怕’,本侯卻真的是不懂。你來教教本侯,什麼是怕?還是說……城主大人此時顫抖的雙腿,就是‘怕’這個字的解釋?”
天罪微微靠近他,右手靠近自己的身後,握著一柄小刀在陽光下泛著青光,想來只要城主一個字說不好,便是一刀捅上來,了卻了他的性命。
城主滿臉驚駭道:“你……你不能這樣!”
天罪反笑道:“本侯……不能怎樣?是……這樣嗎?”
話音落,小刀出,以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猛地刺向肥豬的脖頸,這刀要是中了,就憑藉小刀的鋒利,肯定會輕而易舉的就把這豬頭給削下來。
叮!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瞬間,當天罪的小刀距離肥豬的喉嚨只有不足一寸的時候,一道金光現,隨後劍破九空。
一柄長劍不知從何處飛來,直接抵擋住天罪的小刀,讓他無法寸近。
天罪眉頭抖了一下,閃身倒退,將肥豬給放了。
隨後……竟然樂了。
看著面前依然漂浮在空中的長劍,信心滿滿。
一晃,人未到,風先行,**世間,混亂天地。
一襲白衣凌空如雪,獵獵激盪搖曳人間。
天罪敢說,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見到的最精彩的人,沒有之一。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各大國主,面對這位也顯得有些不夠看,不管是氣度和風貌,甚至帶給人的那種壓迫感,更甚……是帶給整個天地的那種‘無力感’,都是無人可比,無人能敵。
天罪從未見過他,卻瞬間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是……天下第一?!”
對方是一名中年男子,長劍背於身後,微微仰首,小小山羊鬍,頭頂方巾飄揚,有幾根青絲零散飛蕩。
他輕輕問道:“你認得我?”
天罪搖頭道:“不認得,也從未見過,不過想來,世間如果真有如此風華絕代的人物,那一定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
“呵,倒是他們謬讚了。”
這也就是承認了。
天下第一,這可真的不是簡單的一個稱謂。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采風情還能說出個各具風騷,但武藝方面,高便是高,底便是低,兩者相鬥,總能分出勝負。
如果一人自稱天下第一,那成天練武積累無限荷爾蒙的武學大家們誰能受得了?自然要上前挑戰一二。
天下第一成名前三十年,挑戰者絡繹不絕,但最終,無一人勝出。
又三十年,本以為他不過是譁眾取寵不屑一顧的隱世高手們也紛紛出山,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前來挑戰,但依然無一勝出。
再過三十年,卻是沉寂的三十年,再無一人向他挑戰。
結果又過了三十年,挑戰的人突然又多了起來,無其他,只要能從這天下第一的手上活下來,便已經有行走大陸的資本,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甚至有傳聞,只要能從天下第一的挑戰中活下來,回到自己國家,直接拜侯!
這也導致原本還手下留情的天下第一,漸漸變得‘冷血起來’,百人挑戰,能有一個活下來,都算是真本事了。
一晃,便是一百多年過去了。
而一百多年這麼長,足足六七代人的時間內,他依然是天下第一。
人們早已經忘記了他原來的名字,可能他自己也已經不記得了吧,又好似天下第一才是他的名字,其他……反而只是代號,沒有任何被銘記的價值。
天罪看著這位天下第一,卻一點都沒有害怕,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歪著頭說道:“天下第一,好一個天下第一,怪不得這裡會成為一座繁榮的都市,還沒有任何圍城,光是你這天下第一一人,便抵得上絕壁雄關。”
天下第一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