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都統制。
同時,還用趙禥的名義頒下大詔,委任向來忠於大宋的宿將趙葵擔任兩江(江南東、西)宣撫大使、沿江制置使。全權整頓沿江和兩江防務。還任命杜庶、向士壁分別擔任淮西江南東路、江南西路的安撫使,配合趙葵。
六個顧命大臣中也有人外出掌握對方。曾經在福建當過安撫的江萬里也再次出任福建路安撫使兼沿海制置使。左丞相吳潛則出鎮浙江西路,以宰相兼任浙西安撫、判慶元府兼沿海制置使。馬光祖則外放去了廣州,以參知政事,端明殿學士,拜兩廣安撫制置使。
一番安排之下,南宋朝廷算是將兩江、兩浙、福建、兩廣一共七個安撫使路掌握在可靠的重臣手中,同時又調集招募6萬大軍拱衛臨安。算是在努力穩住陣腳。
對於京湖、兩淮、四川的軍閥們,朝庭也做出了此前難以想象的讓步。劉整出任利州節度使,餘興出任益州節度使,呂文德出任川東節度使,呂文煥出任江陵鎮節度使,張珏出任興元鎮節度使,高達出任襄陽鎮節度使,曹世雄出任潭州節度使,張勝出任鄂州節度使,楊文出任川南節度使,夏貴出任淮西節度使,劉雄飛出任梓州節度使,李和出任揚州觀察使,程大元出任真州觀察使,範勝出任濠州觀察使,再加上陳德興的海東、遼東節度使,一口氣封出去15個節度使和觀察使。
唐末五代軍頭橫行的局面,一夜之間就重回了世間!
不過藩鎮和叛鎮還是有區別的,除了陳德興還有更大的野心之外,其餘十四個藩鎮之主對於能當上一鎮節度已經非常滿意了。根據唐朝的經驗,只有當朝廷想要削藩或干涉節度使繼承問題的時候,才比較容易引發藩鎮造反。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南宋眼下的情況並不比歷史上更壞——歷史上南宋朝廷在劉整叛亂之前,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和藩鎮共存的平衡點,或者說以賈似道為首的朝臣文官,始終沒有放棄恢復以文御武局面的努力,直到劉整叛亂爆發!而劉整叛亂加上之前賈似道借打演算法之名對武臣集團的打擊(也有部分和賈似道不睦的文官被打擊),已經嚴重損傷了宋朝的國防力量。
而劉整叛亂又造成賈似道恢復以文御武努力的徹底破產,只能依靠安豐一系的軍閥苟延殘喘。但是安豐將門的力量,又不足以抵抗蒙古的入侵。因此才出現了襄陽被圍數年,朝廷都無援兵可派的局面。
到了最後,賈似道勉強拼湊起來的“諸道精兵”十三萬,在丁家州一觸即潰,顯然南宋朝廷也沒有利用蒙古內戰帶來的喘息之機,訓練組織起真正堪用的精兵。
而在當下,南宋朝廷正在組建的6萬“中央軍”看上去似乎要比歷史上強一些了。至少擔當責任的官員,除了韓震不大中用,李庭芝、王堅都算是南宋這邊頂尖的將領了。
南宋朝廷,在臨安之變的刺激下,居然有了那麼一點振作的跡象!
想到這裡,陳德興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地宣佈:“三日後,北伐軍拔營啟程,先赴定海,然後掛帆北上!諸位願隨某直搗黃龍者,請站起身來!”
第274章文士武家
陳德興要走了,離開大宋行都臨安,北去開創自己的基業!過去的2年,陳德興已經闖出了好大的名堂。從一介承信郎,爬到了擁兵數萬的一方節度使。
兵已經足夠了,財富也聚斂了不少。這些日子在都門之中,北伐軍四下“募捐”,攏共得到了超過300萬貫的財物,對於臨安城來說,這些財物並不算多,但是對於陳德興而言。卻足夠他在海東、遼東開創基業了。另外,趙琳兒的嫁妝也價值不菲,光是能帶走的財物就不下百萬貫。
所謂基業,不僅要有兵有財,還要有地有民——最好一塊非常安全,別人打不著,而自己可以隨時出擊去打別人的寶地。臨安這樣四面受敵,城中又盡是反對派的城市是不能當成基業的。
而能作為基業的,便是高麗、遼東甚至還有山東沿海。只要陳德興能控制大海,他的兵馬就可進可退。若是條件成熟,甚至可以在渤海灣登陸,直赴燕京!
奪下燕京,再並上遼東、高麗之地,穩穩就有後世滿清入關的態勢。再加上陳家政權是漢人政權,由北而南豈不是易如反掌?
如此掃蕩天下,豈不是比留在臨安府這個泥潭裡面爽利!
當然,若是自家有了實力,足夠壓服行都內外,也不妨找個機會二次入洛。挾天子以令諸侯是要有實力的!實力夠了就是曹孟德,實力不夠就是董卓、李傕。
而陳德興現在的實力,頂多就是王允、呂布。撈一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