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趕考”,因而諸班直勇士九成多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三衙軍子弟。
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忠誠度卻是很有保障的……就如這臨漕鎮上的三衙軍軍將家屬們一樣,都是大宋官家的忠順臣民。
……
3000霹靂水軍精兵已經進駐,他們在蕭山渡過錢塘江後,沒有入臨安城,而是繞城而過,直到黃昏才進駐臨漕寨。一路上都是列隊嚴整而進,除了吃乾糧的一小會兒,沒有任何休息。入寨之後也沒有馬上解散,而是認認真真的在打掃營房,佈置防禦,絲毫沒有馬虎。
陳德興穿著錦袍,就站在自己的臨時都統司廊前,看著他的軍將在忙碌。和他一起過來的陳淮清、陳德芳、文天祥和王炎,全都不發一語的看著眼前一切,滿營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讓他們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惋惜。
一個霹靂水軍軍官大步的走到了陳德興面前,一個抬手軍禮:“右武,全軍五部十六隊,已經全部進駐完畢,今晚的崗哨、巡哨也已經安排妥當。另外,臨漕寨的寨主,殿前司鄭統領在鎮上的豐樂樓擺酒,想請右武賞光。”
陳德興臉上神色不動,只是輕輕地道:“全軍禁止外出,謝絕一切訪客,除非有我的命令!另外,今晚加個肉菜,犒賞一下。”
那軍官行了個軍禮就轉身離開,陳德興吐了口氣,扭頭看著臉色不予的老爹,微微一笑:“大人,終於安頓好了……今天時候不早,看來是趕不回臨安城了,大人就在臨漕鎮上將就一晚上吧。還有個鄭統領請客,不如就去叨擾一番吧。”
陳淮清重重吐口氣,看看左右,沉默一會兒才道:“今晚上我就住在營裡,正好和你說說話!”
雖然賈似道還沒有把話說死,但是陳淮清是何等玲瓏的人物,怎麼會不知道公主下嫁的事情已經泡湯!憑著陳德興今天在蕭山渡碼頭上的一番言論,恐怕連假公主都撈不到,等獻捷儀式結束就該治罪了!
看到父親心事重重,陳德興道:“孩兒願聆聽教誨。”
陳淮清壓住火氣,“你若真的聽吾教誨,明日就自請提祠……”
提祠就是提舉宮觀——官位榮銜不變,差遣換成提舉某某宮觀,當然也不是真的要去管寺廟道觀,而是個隱退的名義。
“要提祠也不急一日吧?明日的賜宴總是要去的,聽說蒙古真金王子也去,兒子很想見識一下此人!”
陳淮清臉上陰晴不定,想要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只是一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為臣子的當知進退……”
文天祥看到父子間有些尷尬,忙笑著圓場:“慶之,龍圖(陳淮清),時候不早了,不如早點去豐樂樓吧,這臨漕鎮上的豐樂樓可是湧金門外那個豐樂樓的分號,雖然不如湖邊(西湖邊)的豐樂樓豪奢,但也是第一等的去處啊。”
陳德興也笑著說:“大人,今日且去痛飲,明日之事自然有解,何須擔憂?”
陳淮清長嘆一聲,跺跺腳:“若是有解,便是天助我安豐陳家了!”
……
“相公,官家讓某家問您,這陳德興今日在蕭山渡妄言,該治什麼罪?”
臨安城內,賈似道的宅邸裡面,此時此刻正有一場深談。董宋臣正代表理宗皇帝在問話。
白天陳德興在蕭山渡碼頭的演說和百姓對其的擁護,全都被皇城司的探子一五一十報告上去了。
“該治什麼罪,自有有司負責,臣是宰相,不能過問御史臺的事情。”
賈似道淡淡的回答,一個皮球把難題踢給了御史臺。此時這位權奸還沒有完全把握朝局,御史臺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朝中還有吳潛、馬光祖這樣直臣。
董宋臣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又問:“陛下還問,若是霹靂水軍做反,樞密院可有對應之策?”
賈似道回答:“趙少師(趙葵)已經宣撫兩淮,有少師的威名在,霹靂水軍如何敢做反?”
皮球又踢給了趙葵,趙葵是兩淮將門實際上的創始人,雖然他本人並沒有經營家族武力,但是兩淮將門無人不賣他的面子。在賈似道入朝後不久,趙葵就調任兩淮,任兩淮宣撫大使,判揚州。有他這樣的大人物在,想必能壓住霹靂水軍中陳德興的心腹了。
“那慶元府的4000人呢?”
“已經移文沿海制置司嚴加防範了。”賈似道如實回答,“不過沿海制置司水軍只有3000人,有所不足,若是能動用駐慶元府的三衙軍就可萬無一失了。”
“那臨安城的3000人呢?”
“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