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貫徹,整個國家的立法、行政、司法也就有了效率。
而在某些民主制度很不成熟的地方,選出來的領導人和議會沒有足夠的權威,各項政策都難以貫徹執行,立法、行政和司法的效率很低。如果在和平時期還能混混日子,要是遇上戰爭,這樣的國家往往滅亡的比獨裁專制國還要快!
“然大宋國內,形勢複雜,義門遍地,強宗大族,盤根錯節。”鄧秋忠用眼角瞥了下鄧明海、鄧明安和鄧明理三人。“對江南大族而言,宗族在上,國家在下!若以宗族為基以復周禮,其國必成散沙。大王取之,將易如反掌。”
“以宗族為基?”陳德興搖搖頭,“如何實行之?”
“以宗族聚兵,寓兵於族。以書院議政,立政於儒。”
鄧秋忠的話一出口,滿屋子的儒生都臉色大變。因為他說的辦法,根本就是宋儒埋藏最深的夢想。
宋儒不同於清儒,後者是跪舔韃虜的奴才,根本不佩稱儒。而宋儒是有骨氣有理想的,他們的理想就是建立一個由儒家士大夫共治,架空君王的儒家政權。
這便是宋儒心目中的復禮!
而在歷史上,王安石變法之前,宋儒就幾乎達成了目的。君王的權力被儒家重臣制約,不能胡作非為——最主要不能亂收稅亂打仗,國家雖弱,但是民生倒是富裕。
不過這種儒家士大夫對君王某種程度上的架空,並沒有制度作為保障,因此也就難以長期維持。一旦遇上力求振作的“有為之君”,很快就透過一場變法奪回了權力……
而這場王安石主導的變法也就被南宋的儒生視為亂天下的根源!
“賈似道……恐怕不肯如此吧?”陳德興可不認為一個以強宗大族為基礎的“民主國家”會對自己有什麼威脅。即便是江南義門都跳出來組織義軍,也肯定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們要真跳出來然後被狠狠修理一遍才是好事情呢!
“不肯也無妨,”鄧秋忠笑道,“只要清流物議能起來,賈似道便會疲於應付,大宋的人心便亂了五成。而且……草民覺得,賈似道未必不肯,因為他早就疲於應付,就算病急亂投醫也不奇怪!”
“好!”陳德興一拍手,“鄧秋忠,你說的不錯!不過你準備如何實現呢?”
鄧秋忠衝陳德興躬身一禮,道:“請大王盡沒昌國鄧家之田,再給某10萬貫銅,某便去臨安交遊士林,必能亂宋國法度!”
這話一出,鄧明海、鄧明安、鄧明理三人的臉色都青了。這個鄧秋忠想幹什麼?鄧家在昌國的土地可是一族上下的命根子啊!怎麼能沒收呢?
“不沒收鄧家的土地,在下如何去臨安活動?”鄧秋忠解釋道。
原來這個是苦肉計,而且比打屁股更能迷惑人。
“鄧家一年可以從昌國的土地上得到多少收益?”陳德興問。
“五萬石百米……”鄧明海哭喪著臉回答。
“不過就是四萬貫銅嘛!”陳德興一指坐在屋子角落裡的沈百萬,笑道,“沈爵士給了孤王四十萬貫銅,都給你們鄧家充作孤王買田之資。有了這四十萬貫做本錢,什麼生意不能做?何苦守著幾畝薄田?”
“可是……我們是讀書人,不會做生意啊……”鄧明海那個著急啊!四十萬貫銅是不少了,可是會坐吃山空的!
陳德興嗤的一笑,擺擺手:“好做的生意太多了,去找鄧明潮……他會告訴你有什麼生意好做的。”
他頓了下,又道,“另外,孤王再給你們鄧家1000張士紳牌算是添頭。至於官嘛,不能隨便給的。吾北明的官都是要做事情的,不是寫點道德文章就成的。你們若有實幹之才,昌國縣不日就會舉行官考,自去參加便是了。”
陳德興現在所指的官,其實就是事務官,類似於胥吏。放到後世就是個政府機關的科員,當然用不著陳德興這個大王來過問。
“至於你……”陳德興看著鄧秋忠,“暫且留在府中。”他又掃了眼鄧家的幾個和作陪的沈百萬。“鄧秋忠今日所言,不得外傳!違令者殺無赦!”
……
“慶之,你真以為那個鄧秋忠所言可行?”
書房之內,只有陳德興和陳淮清父子二人,相對而坐。
“可行!”陳德興一笑,“搞亂人心而已……咱們在臨安的喉舌《光復》報和《天道》報要不了幾天就會被封了。正好讓鄧秋忠去。我看他挺能搞事兒,沒準就把賈似道搞暈了!”
陳淮清點了點頭,皺眉又問:“那為父這個判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