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貴家族的國),東面的呂宋和南荊(佔有婆羅洲大部,高達家族的封國),西面的……理宋,都是這個規矩。”
不講道理的人還有許多啊!其中居然還有大宋朝的兩個餘脈——無論是理宋還是呂宋,如今都是“武當派”,以武當家!都把少數國人當個寶,都允許國人斬殺無禮的野人……野人冒犯國人就是有罪,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刀砍殺了就是!不敢砍人?連砍人都不敢還當什麼國人,回大明去老老實實種地吧!
李彥國彷彿也覺得用這樣的高壓進行統治有點不好,輕輕嘆息:“聖人,咱們幾國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咱們都是以寡臨眾,而且還要絕人文化,斷人傳承,滅人宗教,易人風俗。所行之政,都無法稱善。若是不嚴加鎮壓,恐怕滅國之禍就在眼前了。”
他的話說得有些重,一方面是在解釋,一方面也有訴苦的意思。海外開國,長遠來說當然是好的。不過那是對李家子孫的好,對李彥國來說卻是無窮無盡的煩惱。說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都不為過。
陳德興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看著象林繁華的港口:“這樣很好啊,你們可以在華夏之外開國建政,這樣的事情已經快有千年沒有發生了。而且你們這次海外開國,還不失華夏本色。沒有入鄉隨俗,而是要移風易俗,要以華夏之禮教化蠻夷。砍幾個野人算什麼?只要能將南番這麼一大片土地變成華夏天下的一部分,就是砍光了幾百萬野人,也沒有什麼。
南山,讓你的人放心大膽的去砍!如果那些野人真能鬧出什麼大事,朕就派大軍來相助!”
他頓了下,回頭認真地看著李彥國,“你的手不要軟!就在你我有生之年,把該砍的人都砍了!我們這一代人,都是屍山血海出來的,根本不怕砍人!所以,這事兒不要留給子孫了,就咱們把它都做了吧。”
李彥國向陳德興拱了拱手:“有聖人這句話,臣就放心了!臣有生之年,總要叫南唐數千裡地盡入華夏,絕不會讓野人有翻身的機會……永遠都不會有!”
到底是見過無數殺戮的人物,無論是陳德興還是李彥國,都不是太在乎人命的。這南番人民遇上他們,算是倒了大黴了!
“真是陳聖人來了!”
此時此刻,就在距離陳德興下船的南洋艦隊軍用碼頭不到三里的地方。一座酒樓的二層視窗旁,文天祥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輕聲嘀咕了一句。
看他現在的打扮,大概就能知道如今“理宋”計程車大夫是怎麼講理的了。身為士大夫,一身儒服是少不了的,腦袋上也有幞頭。彷彿和昔日在臨安當才子時候差不多,不過腰帶上卻掛著一把三尺長劍!看見柄和劍鞘的磨損程度,就知道這把劍是經常被拔出來耍弄的——文大狀元現在也不是“筆如刀”而是“懷寶劍”了。除了寶劍,他的腰帶上還彆著一把火繩手槍、一個火藥罐和一個子彈盒……寶劍加手槍就是眼下“理宋”士大夫出行必備的東西。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理宋”的地盤上漢人也是以寡臨眾。而且“理宋”開疆闢土的手段相當暴烈,不僅殺人無數,還絕人文化,斷人傳承。焚書坑儒殺和尚圈佔野人土地的事情,從西遷大理至今就沒有停過!
別說“理宋”治下的野人,就是文天祥這個大宋的忠臣看來,實在也有些過頭了。為此還和自己的老師江萬里發生過爭執,可是江萬里哪裡聽得進文天祥的“書生之見”。在江萬里看來,如今的“理宋”和昔日的女真、蒙古並無什麼區別,都是奪了他人的江山,以少民御大國,就不要想什麼仁義道德了,用刀劍和火槍去教化蠻夷才是正理。
叫人心服口服的事情就不必妄想了,讓蠻夷野人害怕上國之民才是比較現實的路子。而另一條讓“理宋”可以安然存在下去的路線,就是擺正自己的位置,調整和大明帝國的關係。
既然“理宋”必須把主要精力放在壓制內部的野人上面,那麼這個國家就沒有什麼力量再去對抗大明帝國這個龐然大物了。
向大明求和稱臣就是必然之選!這也是文天祥前來象林港的目的。江萬里想讓文天祥當一回說客,去說服陳德興放“理宋”一條生路。
“文山兄,可有把握?”文天祥不是一個人來的,江萬里的兒子江鎬也和他一塊兒化妝成商人,微服來了象林港。
“如何沒有?”文天祥回頭看了眼正在搖著紙扇子,也不知道是要驅散周遭的悶熱還是舒緩一下煩躁心情的江鎬,“仿箕子國舊例而已,陳德興那麼多國都封了,哪裡還會在乎一個‘理宋’?”
“可是咱們的大宋畢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