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朱狀元的菜刀,杜綸清楚他已是強弩之末,只要這一擊落實,朱狀元就是不死也要丟半條命,然而,他的手掌恐怕也難以保住。
冷哼一聲,杜綸已有了決斷,猛然停住腳步向後退去,他雖不認得楚昊宇和楚元敬,可兩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武功想來不差。
看杜綸退去,朱狀元如同洩了氣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而望向楚昊宇的目光卻充滿感激,儘可能平靜的說道:“多虧孫兄趕來,不然,我朱胖子可就變成死胖子了。”話到最後,朱胖子張口笑了起來,只是笑聲變成咳嗽,其中更是夾雜著鮮血。
見此,楚昊宇雖有很多疑惑也只能開口說道:“朱兄,你先調息吧,我們給你護法。”
點點頭,朱狀元開口說道:“那就有勞兩位了。”說完後,朱狀元猛然抬手將肩膀上的長劍拔出,而後運指如飛點了數處大穴,調息起來。
當朱狀元入定,楚元敬撇了楚昊宇一眼,道:“好了,現在哪裡也去不了,乖乖護法吧。”說完後,楚元敬盤膝坐了下去。
楚昊宇本也有些發愁,只是聽楚元敬如此說來,眉頭一皺道:“本公子願意,怎麼了。”話到最後,楚昊宇更是發出一聲冷哼,而後坐了下去。
不覺間太陽西沉月兒東昇,朦朧、清冷。突然,朱狀元睜開了眼睛,同時間,楚昊宇也楚元敬也睜開眼睛望著他。
調息半夜,朱狀元臉色依舊蒼白,眼睛也是暗淡無光,甚至呼吸也不復以往的悠長。看到兩人的目光,朱狀元開口說道:“兩位,是不是有些奇怪?”
點點頭,楚昊宇立即介面說道:“那儒衫書生也是魔教中人?”
聽楚昊宇提起杜綸,朱狀元眉頭輕皺,不過瞬間便散開,開口解釋道:“他是法門弟子,還是南宮瑾的師弟,只是害怕南宮瑾,才來追我的。”
似知道兩人心中的疑惑,朱狀元接著說道:“白師兄與阿達木一戰傷勢過重,我們三人帶他離開時候,張子安帶人追了上來。張子安是上代教主張老的孫子,一直與白師兄爭奪宗子之位。見情況不妙,南宮瑾帶著白師兄先行離開,我和葉離引開張子安,再後來,我們兩個也分散開。”
說到這裡,朱狀元掙扎著站起身來,衝楚昊宇和楚元敬躬身行了一大禮,道:“兩位救命之恩,朱胖子沒齒難忘,將來但有吩咐,我朱胖子絕無二話。”
望著朱狀元,楚昊宇開口問道:“朱胖子,你的傷?”
苦笑一聲,朱狀元開口說道:“死不了,不過沒有一年半載調息也恢復不了。孫公子,胖子我要立即找地方療傷,等傷勢穩定,一定登門道謝。”再次行了一禮,朱狀元突然想到什麼,接著又道:“對了,還又一事要告訴孫公子,小青那丫頭傳出訊息說,孫公子正在追求憐玉姑娘,而且,憐玉姑娘已經意動……”
“什麼?”忍不住的大叫聲中,楚昊宇將朱狀元打斷,張口問道:“你說什麼?”
衝楚昊宇擠了個笑容,朱狀元開口說道:“張子安苦追憐玉數年,憐玉被逼無奈才離開七情谷,至於拿公子做擋箭牌,也是無奈之舉。不過,張子安此人心胸狹小,定會找上孫公子,千萬小心。”
說到這裡,朱狀元抱拳行了一禮,道:“兩位,告辭。”說完後,朱狀元立即轉身離去。
盯著朱狀元有些狼狽的背影,楚昊宇不由一陣沉默,而此刻,楚元敬倒是大笑了聲,叫道:“沒想到啊,你小子一晚上就把憐玉的心偷去了,佩服,佩服。”說話間,楚元敬更是衝楚昊宇抱拳行了一禮,只是看楚昊宇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接著打趣道:“怎麼,不會是想憐玉了吧?”
沒好氣的瞪了楚元敬一眼,楚昊宇卻是沒有跟他對嘴,而是輕嘆道:“你知道我剛才想到誰了?”根本不待楚元敬回答,楚昊宇直接答道:“四哥。”
頓時,楚元敬心神一震,臉上再沒了笑意反而充滿震驚,直直盯著楚昊宇。
此刻,楚昊宇沉聲說道:“我出山時候,四哥曾託我向四嫂問聲好,回來半月,也該走一趟了。”
看楚昊宇轉身,楚元敬才回過神來。揮手拉住楚昊宇,楚元敬大叫道:“小七,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與楚元敬對視片刻,楚昊宇開口說道:“我只是為四哥傳句話,你不去就算了。”
看楚昊宇離去,楚元敬愣了片刻後狠狠跺了跺腳,憤然叫道:“這次被你坑慘了。”
072暗夜截殺
九峰山一無名山谷,茂密的樹木將月光完全遮掩,除去偶爾想起的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