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下雨了。”
噗通一聲,郭凱順再受不了楚昊宇的威壓跪了下去,磕頭拜道:“啟稟王爺,非是小的叛離大楚,只是小兒被魏賊壓為人質,小的無奈啊!”說話同時,郭凱順一個勁磕頭,發出通通聲響,甚是響亮。
楚昊宇並沒有回頭,再次說道:“今晚,神機尉一萬大軍攻城,郭將軍認為齊安城能守幾天?”
“要是我開啟城門,一個時辰都守不住,你來此不正是為了這個?”心中如此想著,郭凱順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沉默片刻終有了決斷,恭聲應道:“小的願意開啟西門,也願意以死恕罪,只是請七王爺救出小兒,小的便感激不盡。”
楚昊宇既然敢出現在西門,即便沒有郭凱順的倒戈,這西門他也要定了,所以,不鹹不淡的問道:“天刺逆賊行事不以常理論之,本王也不知貴兒是否尚在人世,不過你留在江都的老小,本王保他們平安。”
郭凱順知道七王爺說的是實情,自從小兒被抓後,他也僅見過一面。想到這裡,郭凱順神思一動,再次拜道:“小的謝過王爺,只是小的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頓時,楚昊宇眉頭輕皺了下,可還是張口應道:“講。”
郭凱順聽出了七王爺話中的冰冷,卻是硬著頭皮說道:“王爺,小的還有百十名親兵,他們跟隨小的多年,等開啟城門,小的願帶領他們衝擊將軍府,若是僥倖留住一條性命,還望王爺大人大量饒恕他們。”
扭頭盯著郭凱順,楚昊宇似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沉聲說道:“準了。”
看七王爺同意,郭凱順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再次拜道:“謝過王爺,小的這就去開啟城門。”
當郭凱順開啟城門,著實被城外的情形嚇了一條,數千大軍竟悄無聲息在出現在城門口,冰冷的盔甲,沉默的氣氛,讓人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看到這一幕,郭凱順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心底更是長長吐了口氣,要是自己不答應七王爺,估計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城外,看城門大開,姜明德雖然疑惑,臉上卻有著掩飾不住一抹興奮。半夜時候,長史郭南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大帳內,要他立即率虎威軍趕到西門,雖然疑惑,可長史郭南英帶了主將張曜威的親筆信,主將和長史都已發話,姜明德如何敢拒絕,立即點齊虎威軍將士,藉著黑暗趕到了西門城下。
望了姜明德一眼,郭南英張口說道:“七王爺開啟了城門,姜將軍,你可千萬莫叫七王爺和將軍失望啊!”
姜明德聽出了老上司郭南英話中的意思,抱拳拜道:“老將軍你就放心好了,末將定不負將軍和王爺失望。虎威軍,入城。”大喝聲中,姜明德一馬當先衝入城內,不過,馬蹄雖快卻沒有帶起太大聲響,既然是悄無聲息入城,自然要在悄無聲息間給敵人最大一擊。
郭南英並沒有跟隨大軍入城,走上城樓衝楚昊宇拜道:“末將拜見王爺。王爺孤身入城開啟西門,此等豪情壯志,末將佩服!”
楚昊宇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既不回答反而張口問道:“聽聞老將軍定下的攻城之策?”
郭南英聽出了楚昊宇話語中的讚賞,輕笑道:“張將軍乃大才,只是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才讓老臣獻醜。”
“獻醜?”自語了聲,楚昊宇嘴角浮現起一抹笑意,道:“佯攻變強攻,圍東門南門北門,卻是要用計叩開西門,這虛實相間之術,就是本王也看的眼花繚亂,要墜入局中。”
郭南英費勁腦汁才想出這虛實相間的攻城之計,心底還是有些得意的,可面對七王爺的誇獎,卻是躬身拜道:“王爺過譽了,也只有王爺您,才能如此輕易開啟西門,首功可是要記在王爺你的頭上。”
楚昊宇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岔開話說道:“虎威軍入城,大局已定,不過魏江濤此賊,一定要取他首級。”
聽聞七王爺只要魏江濤的首級而不要活口,郭南英眼中露出一抹異色,可畢竟在朝廷上廝混幾十年看過太多太多事情,瞬間便想明白其中原委。想明白所以然,郭南英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歎服,躬身拜道:“王爺心似皓月,末將佩服!”
楚昊宇依舊沒有介面,轉口說道:“本王去趟太守府,郭將軍,準備好馬匹,本王今日就走。”
就在兩人說話功夫,一隊黑色甲胃的將士已然趕到西門,正是楚昊宇的親衛,血衛。看楚昊宇一步步走下城樓,郭南英躬身拜道:“末將得令!”
因為虎威軍突然出現在城內從背後殺上城樓,東、北兩門已亂成一團,至於西門,得知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