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對他們來說就是聖旨,而如今楚坤將他們交給楚昊宇,即便楚昊宇身份尊貴,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楚坤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裡,臉色一寒,沉聲說道:“怎麼,要抗命嗎?”
頓時,眾人同時跪了下去,拜道:“卑職不敢,謹遵統領令諭。”
聽眾人如此說來,楚坤的臉色才緩了下來,而就在此刻,一身著明黃色長衫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不是聖上楚昊然是誰?看到楚昊然,眾多統領紛紛跪拜行禮,便是楚坤也掙扎著想要下床,卻是被楚昊然按住。
望著楚坤蒼白若紙的臉龐,楚昊然心底一陣黯然,按住他同時說道:“四叔,你身體有傷,就不要行此虛禮了。”話到最後,楚昊然發出一聲忍不住的嘆息。
剛才他遇到神醫李思翰已然問清了楚坤的傷勢,尤其想到為了見楚昊宇最後一面竟然服用絕命丹這種劇毒,想到楚坤的忠義,楚昊然臉上露出一絲黯然,搖頭說道:“四叔,你們兄弟五人,達叔就似個影子守在父皇身側,欽叔大才又被稱為鬼將,遭數萬大軍包圍力竭身亡。曜叔武功高強,替父皇擋下一劍身亡,錚叔忠義,戰死漠北,現在,坤叔也將要離去,昊然不捨啊!”
聽楚昊然如此說來,楚坤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只是很快就黯了下去,低沉著聲音說道:“承蒙主人和少爺信任,命老奴執掌天衛追查天刺逆賊,然二十年都沒能找到影子,老奴有負聖恩,也無言面見主人。”話到最後,想到自己生機已絕即將去找主人楚天楓和一眾兄弟,楚坤臉上露出一抹愧色,接著又道:“誠如少爺你所說,大哥終生侍奉主人,老二、老五戰死沙場,老三替主人擋劍身亡,唯獨楚坤,二十年來一事無成,最後反遭天刺逆賊暗殺,呵呵……”比哭還難聽的笑聲中,楚坤臉上更是留下兩行熱淚。
楚坤兄弟五人,以楚坤性子最堅韌,現在看他留下眼淚,楚昊然觸景生情,心中極為難受。
終是心志堅定之輩,很快,楚坤便收起所有情緒,繼續說道:“不過,小少爺心智高絕,區區數月就活捉了天刺二統領,想來能將天刺逆賊一網打盡。所以,老奴懇請聖上,將天衛叫給小少爺。”
這刻,楚昊然也平靜下來,並不回答卻是揮手說道:“都下去,朕和四叔有話要說,膽敢靠近者,殺。”
聽到聖上楚昊然的話,眾人跪拜之後立即退了下去,僅剩楚昊然和楚坤兩人。沉寂之中,楚昊然先開了口,張口問道:“坤叔可猜到天刺逆賊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小七?”
頓時,楚坤臉上有過一絲不忍,而看到楚坤的神情,楚昊宇就知道了結果,一聲嘆息後張口說道:“天刺不除,朕心難安。”
這二十多年來,楚坤率領天衛與天刺明爭暗鬥不休,今生最大的願望便是剷除天刺逆賊,尤其是將死之即,不剷除天刺逆賊,死不瞑目。與楚昊然對視片刻,楚坤眼中有過一絲不忍,可終是點下了腦袋。
472急中生智
心急楚坤的傷勢,楚昊宇一路疾快,短短三日便趕到了博陵郡。看天色將晚,楚昊宇卻沒有停下的打算,命侍衛休息同時,自己也叫了份素面和一杯濃茶。
端坐在茶棚內,楚昊宇一口接一口吃著素面,平靜的臉龐,絲毫看不出他心急若焚。這是他在漠北養成的習慣,越逢大事越要凝神靜氣,越心急越要保持最佳狀態。所以,楚昊宇很仔細的吃了一碗素面,而後端起茶杯品嚐著,優雅的姿態看的老掌櫃心底一喜,還以為自己廚藝大漲呢,同時也看的一青袍人眼前一亮。
青袍人約莫四十上下,相貌俊秀,臉帶笑容,眼神從容,儀態悠閒,看似個教書先生。走進茶棚,青袍人便將目光放在楚昊宇身上,且徑自走了上去,不想半路被侍衛攔了下來。神色不變,青袍人淡淡說道:“你家王爺應該想見韓某,因為,”拉長的聲音中,青袍人臉上掛起一抹笑意,神色傲然的說道:“韓某乃是天刺中人。”
楚昊宇本無意見青袍人,然聽到天刺二字,眼中猛然爆射出兩道寒光,直直盯著青袍人,而青袍人則神色平靜的與楚昊宇對視著,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不曾散去,微微挑起的眉頭,更是透著一抹神采。沉默片刻,楚昊宇揮手說道:“上茶。”
聽到楚昊宇的話,侍衛雖給青袍人放行,然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盯著他,想來只要他有異動,刀劍就要出鞘,然而青袍人卻是落落大方的坐了下去,甚至優哉遊哉的端起茶杯。輕呡了口,青袍人便放下了茶杯,張口說道:“這是最下等的茶葉,沒想到王爺也能甘之如飴,佩服、佩服!”說話同時,青袍人更是抱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