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隊長當即轉口,命令手下人立刻把安然送交海關附近的警察局。
“等一下。”
出乎人們的意料,一直站在一邊的董舒天忽然插話:“楊關長,這件事情說不定有內情呢,要不還是等等他的律師吧。”
楊關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小董,你是不知道啊,每天像他這樣夾帶走私闖關的人不知道多少,我們羅湖海關人員不足,根本就沒有精力處理,只能是一抓到就直接送交公安處理。要是每個人都和這一樣動不動要等律師過來,海關的人哪裡還有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董舒天一笑:“楊關長,這個人我認識,是我妹妹的同學。他有沒有走私我不敢保證,您就給我點面子,等一等他的律師,要是沒有什麼說頭就送公安局,要是真有點什麼誤會,也不會把這事情鬧大,您看怎麼樣?”
楊關長這次是真的猶豫了,董舒天的來歷他略知一二,聽他從前的老戰友,董舒天的團長某次喝醉了酒略微提過,據說是中央哪位大佬的孫子。董舒天開口求情,不由得他不為難。可是自己已經答應了那邊,現在要不把事情辦好似乎也說不過去。
“這……”
楊關長尚在兩難之間,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有人老遠便高聲的詢問著稽查中隊的辦公室在哪裡,看樣子是衝著這裡來的。
安然騰的站了起來,他當然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正是他期待已久的張國豪。
144 目瞪口呆
“請問……”張國豪滿頭大汗的出現的門口,敲了敲敞開的房門正準備詢問,便一眼瞥見站在裡面一臉期盼的安然,到了嘴邊的問題旋轉一下變成了另一個。
“請問這兒的負責人是哪一位?”
鄭隊長看著楊關長,楊關長揚了揚下巴,黑胖子明白了領導的意思,跨步出來答道:“是我,你有什麼事情?”
張國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邊看著他答道:“我是安然先生的律師,你是鄭隊長吧?”
鄭浩點點頭:“那請進來說話吧。”
張國豪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助理模樣的年輕人跟在他的身後,手裡拎著一個厚重的公文包。走進房門,張國豪和安然互視一眼,並沒有打招呼,而是看著這亂紛紛的房間直皺眉。一個不大的辦公室裡,擺著四張辦公桌,裡面的人更是形形色色。三個軍人,三個穿著制服的海關人員,還有一個白襯衫的瘦子,再加上站在最裡面的男孩,這裡究竟在幹什麼?
“鄭隊長,我想先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談一談,不知道行不行?”張國豪小聲的徵求鄭浩的意見,這裡是海關稽查中隊的辦公室,自然是詢問他的意見。
這個問題讓鄭浩有點坐蠟,頂頭上司就站在身邊,貌似還有刻意整那個男孩的意思。可要讓他直接回絕,稽查中隊的鄭隊長自己卻也不太願意,一喊律師就能來得這麼及時,而且還是從香港匆忙趕過來的,要是男孩沒有點底蘊是不可能的。得罪人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幹,能隨身帶著幾百萬奢侈品的不是走私客,就必定是過江龍。
其實見多識廣的鄭浩隊長有這麼長時間也想明白了,那個男孩肯定不是幹走私的,走私價值幾百萬的幾套衣服一塊手錶一個相機,這實在是說不通。
“嗯……”鄭浩無法回答張律師的問題,只能是偷偷的看著領導的臉色。楊關長咳嗽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鄭浩硬著頭皮乾笑道:“張律師,這個恐怕不是太方便。現在你來了正好,這個案子太大已經超出我們稽查中隊的權利範圍,正好我們準備送交公安局。這樣吧,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如果有什麼要求就直接去公安那申請吧。”
張國豪臉色一變,鄭浩的這種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此類走私案件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要是被捅破了小事就會變大事,如果沒出海關大事也只是小事。他在趕來的時候本是有些信心的,因為跟著他來的助理曾經辦過不少同類的案件。倒不是說他的助理協助別人走私,而是這種漏了報關的事情時常是有的,按照以前的經驗,只需要花點錢打點一下,再把申報的手續補辦一下就基本沒問題了,要是碰見心黑些的,大不了再交點罰款就是。
可現在,聽對方的意思一定是要公事公辦,這讓張大律師有種很不妙的感覺。不對,這個感覺很不對!
張國豪掃了眾人一眼,總覺得很不對勁。
“鄭隊長,這件事情是個誤會,我的當事人安然同學不可能進行走私活動。”張國豪笑著解釋:“當然,我並不是說貴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