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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抿茶,淺笑看著龍譽,只覺無形之中,他的阿妹美麗得連他都覺得耀眼。

閣羅鳳靜看著龍譽,眼神堅決,“那我以我的血起誓,有我閣羅鳳存在這世上一日,必守護苗疆一日,若是食言,閣羅鳳甘受生不如死之痛。”

說罷,閣羅鳳取出插在腰間的匕首,面不改色地劃破自己的左手掌心,將汩汩冒血的掌心遞向龍譽的方向,“就以苗疆蠱蟲來見證我的承諾。”

看著閣羅鳳掌心中的鮮血,龍譽含笑站起身,只見她右手微抬,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小蟲便落到閣羅鳳的掌心,然後迅速沒入那血口子中,閣羅鳳只覺渾身陡然一冷,知道那是小小的蠱蟲進入他身體的反應,卻是一臉的沉靜,為了蒙舍,他顧不得自己了。

“如殿下所言,讓我苗疆的蠱蟲在殿下身體裡見證殿下日後的作為。”龍譽筆挺地站著,眼神冷冽,“一旦殿下有違今日之誓,必讓殿下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閣羅鳳面上並無畏懼驚惶之色,只是平靜地找來乾淨的白棉布將自己左手心的血口子纏上。

當龍譽與閣羅鳳重新在火塘邊落座後,便開始相商如何整治南詔的內政、民生、軍兵以及邦交。

兩人一談便是整整一夜,直到天微微明時兩人似乎還談不盡商不完,燭淵則是在昨夜便百無聊賴地回屋睡了,次日巳時他用了早飯再到書房時,兩人還在談,不過已是從火塘邊移到了洱海地形圖前,看那相談甚歡的模樣,好似從交易物件一躍成了知己一般。

燭淵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倚著門框挑了挑眉,“大王子殿下,你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幾天幾夜不休息是常事,別忘了我的阿妹可不是男人。”

燭淵的慵懶出聲即刻讓還在不知時辰幾何的兩人將心思從相談內容上分散,均將目光移到了燭淵身上,這才發現屋外已是天大亮。

“阿哥。”見到一臉不耐的燭淵,龍譽立刻笑吟吟地向他走來,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原來天已經亮了呢,阿哥是不是餓了來找我一起吃早飯?”

燭淵不做聲,只是看向一臉神采奕奕的閣羅鳳,閣羅鳳立刻歉意地笑笑,“實在是與陛下商磋得像是相見恨晚的朋友般,故而忘了時辰。”

“阿哥,王子殿下這是相逢恨晚的知己哪!”龍譽笑眯眯地在燭淵胸膛上用力拍了拍,“對吧,殿下?”

龍譽說完,在燭淵眉毛再挑了挑時倏地鬆開他的手腕,笑出聲跑了。

閣羅鳳從未見過哪個王上如這所謂的苗王一般活潑,也沒見過龍譽真正笑起來的模樣,如今看著她在晨光下對著燭淵嬉笑的模樣,險些怦然心動,幸而他知道不能有這樣的感覺,否則就是把自己拖入無可救贖的境地了。

而當龍譽跑到庭院中停下腳步再面對著走到燭淵身邊來的閣羅鳳時,又恢復了冷淡的臉孔,只聽她含笑淺淡道:“殿下,我當說的皆說了,我等著看殿下兩年後的成果。”

龍譽對閣羅鳳說完話後又衝燭淵笑了笑,而後跑開了。

“殿下倒也聰明,知道什麼人該動心,什麼人不該動心。”燭淵看著龍譽的背影,淺笑吟吟,卻在轉頭看向閣羅鳳時,眼神驟冷,雖仍是笑著,卻也掩不住他眸中的冷意,“不要讓我動手殺了我阿妹的交易物件。”

感受到燭淵的冷意,閣羅鳳猛然心驚,繼而和笑,“我只是想要蒙舍強盛而已,並未有他。”

“如此最好。”燭淵斂了冷意微微一笑,轉身走往庭院中,忽而停下腳步,背對著閣羅鳳淺聲笑道,“大王子殿下,不知昨夜你與我的阿妹商量你們這平整內訌的辦法裡,有沒有說到如何處理你那恨不得又殺不得的二弟誠節殿下的辦法呢?”

閣羅鳳眸光一抖,沉默,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不覺收緊。

“嘖嘖,想來是沒有呢?”燭淵負手而走,嘴角笑意淡淡,“我就知道我的阿妹會漏下問題沒有解決,而漏下的又正正好是問題的關鍵。”

燭淵說著,稍稍回頭看向還站在門框內的閣羅鳳,含笑的墨黑眸子似乎能看透這個世上的所有事情,彷彿這天下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一般,“殿下,我說的可對?”

“大巫師把問題看得很清楚,並非我漏了這問題,也並非我不想解決這個問題。”閣羅鳳本是熠熠的眼神變得黯淡,“若是我能真正連根地解決這個問題,蒙舍便不會出現大巫師所說的內訌。”

那是父王的心頭肉,寧願國破家亡也無法割捨的心頭肉,他能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不解決這個主要問題,就算殿下今次能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