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子能當命來用?”龍譽也立刻燭淵身邊跪坐下身,輕輕拂開了他擋傷口上手,小心翼翼地替他解開腰帶,再小心翼翼地掀開他衣衫來檢視他肚腹上傷口,血水濃濁,竟是險些就是腸穿肚爛後果!竟是傷得這般嚴重!?他還能面不改色地有說有笑!?
龍譽握著燭淵已經被血染透手,緊緊握著,輕輕發顫,是他太能忍,還是他不意生死?心好疼。
“阿妹說對,面子確實不能當命來用。”燭淵將頭靠牆上,緩緩吐著氣,微微一笑,“我為了一個阿妹離開聖山闖入中原時,我面子就已經被我自己給扔了。”
其實這傷勢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傷,他能忍,不過目前不想忍罷了,暫時留揚州將傷養好了再回苗疆也是個不錯想法。
“這麼重傷,阿哥為何不早跟我說早讓我看?”龍譽將燭淵手握得緊緊,緊緊盯著他眼眸,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疼惜。
“看了不過是耽擱時間而已,看了不如不看。”燭淵說毫無所謂,“況且我還沒死,既然死不了,又何必做些無所謂事情。”
“誰說無所謂!?”龍譽突然暴怒,險些大吼出聲,好她還能自控,只是用力地甩開燭淵手猛地站起身,低聲怒喝道,惡狠狠地瞪著燭淵,良久,才又從跪下身,報復似用手指尖用力戳到燭淵傷口附近地方,用警告口吻道,“我有所謂,很有所謂。”
燭淵因為肚腹被龍譽這麼突然間猛地一戳,身子如被蟄了一般猛地一抖,卻是笑意吟吟,“阿妹這是換一種方式說愛我麼?”
“是又如何?”龍譽不羞不惱,只是微微挑眉看著燭淵,承認自己心中情感,沒什麼好羞人。
“不如何,高興而已。”燭淵眼眸浮上發自內心柔笑,這世上,終是有人願意愛他疼他,“那阿妹可有什麼要和我說?譬如,你小哥哥?”
龍譽盈亮眸子瞬間黯淡下來,垂眸,牽到了心底疼一處傷口,哀傷地笑笑,“阿哥若是想要知道,我會告訴阿哥,不過不是現而已。”
燭淵淡笑不語,若是她不想說,他也不會逼她。
龍譽突然站起了身,轉身撩開身後紗帳,將屋子逡巡一遭確定無人之後,轉過頭對燭淵低聲道:“我找些有用東西為你處理傷口,順便看看有什麼值錢東西銀兩能順手牽羊。”
龍譽說得正經,燭淵贊同地點點頭,待龍譽屋子裡躡手躡腳地翻找可用之物時,燭淵冷著眼輕輕摩挲轉動著指上銀指環,眉心緊緊擰著,其實,疼得蝕骨噬心並不是肚腹上傷口,就算不能療養,它也會慢慢癒合,否則他也不會這般拿自己身體性命開玩笑,不過是他想多瞧瞧她緊張他模樣,才裝出一副要死不活模樣。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他曾笑布諾痴情和曳蒼瘋狂,沒想到他也會有為了一個女人而瘋狂一天。
他也曾心底無數次問自己,為什麼,終是不得解,或許正如世人所說一般,感情一事,不是任何道理能說得通理得順。
不知龍譽究竟是從哪個地方搜到乾淨棉布,抱到了燭淵面前,開始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傷口,一邊擦一邊擰眉憂心道:“阿哥,你傷得很重,這可怎麼好?”
“怕我死了?”燭淵玩笑道。
“是。”龍譽並不違心而答,“我要阿哥好好,一直。”
“那麼你小哥哥呢?”燭淵反問,眼神緊鎖龍譽雙眸,正如白雎所說,他與她相識不過未到半年,而他們,則是十年。
這是除了那件事之外,他無法釋懷第一件事情,他本以為,這天下間,沒有什麼再值得他乎,如今卻乎此等小事,是否很是可笑?
龍譽凝視著燭淵墨黑瞳眸,正欲開口,忽聽到房門被猛地踢開聲音,繼而又是房門被用力闔上聲響,伴隨著男人急促喘息聲和女子嬌喘一併響起。
龍譽一愣,燭淵眸光亦是沉下。
再接著,就是悉悉索索脫衣聲與重物翻倒床榻上聲音。
龍譽與燭淵兩人臉同時刷黑。
“嗯……啊……”女子欲推還就嬌喘使得男子爆發出低沉吼聲,伴隨著響起還有床榻因為大幅度動作而發出咯吱咯吱輕微聲響。
女子歡叫聲隨著男子動作一聲高過一聲,龍譽臉則一層黑過一層。
然而歡愛中兩人並未發現屋內還有兩個外人,只沉浸自己翻雲覆雨中,將激情釋放至高點。
“阿妹,品味挺重,竟然帶我來看這麼激情四溢戲。”燭淵聽著屋內女子嗯嗯啊啊叫聲,只覺體內火燒火燎,身體有了不該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