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多久,齊蘭都是她永遠的恥辱!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在嘴裡含著,左右洗漱。
齊蘭奉上水盆,供紀情吐掉漱口的茶水。
卻不想紀情直接一噴,齊蘭懵了,也不知道閃避,噁心的漱口水就這樣噴在她臉上。
接過平嫂遞來的毛巾,掖了掖嘴角,紀情笑問:“聽說,老爺住院的時候,你沒少往醫院跑?”
齊蘭如墜冰窖,“夫人,我……”
“賤人就是賤人!一刻也不消停!你在他面前當牛做馬,柔情百般,他許你什麼好處了嗎?”
雙腿一軟,頭埋得更低,“是安琪想去看她爸爸,我、才陪她一起……”
“呵,你不說,我倒忘了,你齊蘭這麼下賤的人還有個女兒。”
低垂的眸光霎時一緊。
“安琪可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只可惜,出身低了點,是從你這個賤婢肚子裡爬出來的!都說龍生龍,鳳生鳳,有個下賤的母親,自然,也是個賤種!”
“夫人!你罵我就好,不許你這樣說安琪!”
紀情一巴掌揮她臉上,“當初,你犯賤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天?!齊蘭,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還在紀家的時候,我曾經警告過你,做人不能太聰明!只怕機關算盡,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即便你爬上了安炳賢的床,如願懷上孩子,二十多年了,你不還是個伺候的下人?擱在古代,你連個小妾都不算!”
頭歪向一邊,眼眶通紅,這就是她齊蘭的命!
為一個男人,等了半輩子,怨了半輩子,也盼了半輩子。
可是,她得到了什麼?
自己被人隨意打罵,連帶女兒也被輕賤。
紀情心下快慰,昨晚在夜辜星那裡受的氣也煙消雲散。
“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沒認清事實?我是安炳賢的原配,沒有我的首肯,他根本不可能給你名分。當年,你們搞在一起的時候,他沒告訴過你吧?”
齊蘭全身一僵。
“安炳賢明明知道你是我從紀家帶來的人,東窗事發,絕不可能原諒背叛,更不會給你名分,可他還是把你給睡了。所以,齊蘭別把自己當聖母,不是我要折磨你,而是,你心心念唸的男人從來沒有幫你爭取過!”
“他根本不在乎你!甚至,忘了你是誰……”
“即便你去醫院看他,端茶遞水,他對你也不會有半分感激和憐憫。”
齊蘭胸口劇烈起伏,緩緩抬眼,其中的陰鷙和怨恨讓人心驚。
“你說得對,他不愛我,也不愛你,他愛的是那個女人!”
紀情揚手一揮,被齊蘭中途截下,平嫂見狀罵咧著來抓她頭髮,齊蘭一腳踢在老太婆腳上。
平嫂唉喲一聲,重心不穩,摔在地上,腳踝一崴,竟然一時沒爬起來。
“齊蘭,你要造反是嗎?!”
“紀情,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