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情況卻有所不同!從夜四交給她的資料來看,角逐院長之位的有三人,其餘兩人都比連劍鋒的從醫時間短,名氣也沒有他大,本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競爭,但上面的決定卻遲遲未曾下達,就連夜辜星這個局外人都看出了其中貓膩,連劍鋒自然心知肚明!
也難怪張莉臨走之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夜辜星知道,她明白,但那又如何,只要張莉一天不開口,她就不會枉做好人,出手干預!
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也沒有任何一種贈予是理所應當!
張莉救了夜辜星和兩個孩子,這本應該是她手中最好的資源,但她卻礙於面子,怕夜辜星誤會,而選擇了沉默。
但,沉默換不來轉機,有些機會錯過了,悔之晚矣,有些資源浪費了,無力挽回!
易地而處,如果夜辜星站在張莉的位置,在丈夫的前途和自己的面子之間,她會毫不猶豫保全前者!
或許是她太過現實,但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夜辜星像前世一樣,依然渴望著簡單平凡的生活,但前提是,千帆過盡,她擁有了足夠強大的支撐和倚仗,那時,天高憑鳥飛,海闊任魚躍!
如果張莉還拎不清,夜辜星不會再給她機會……
安雋煌自從佔鰲回來以後,連著一個星期,都不曾出門,手裡的事也全部移交給月無情,每天的工作就是陪她,外加抱孩子。
一開始,夜辜星發現,安雋煌總是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身旁兩個小東西,一邊看,一邊還摸她的肚子。
問他,他也不開口,只是皺眉,像陷進了死衚衕。
某天,夜辜星正端了盆溫水擦身子,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洗澡了,憋得她難受,但為了不落下病根,她還是放棄了淋浴的想法,改用熱毛巾擦。
剛脫掉衣服,安雋煌就破門而入,面色相當難看,二話不說就直接伸手來扯她僅剩的一條底褲。
夜辜星被他一系列動作搞得莫名其妙,提醒道:“你幹嘛?發情也要看時間,我還在坐月子!”
安雋煌抿緊了薄唇,不語,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最後乾脆用撕的。
夜辜星也是生氣了,直接給了他一腳,被男人一把扣住,打橫抱起,丟到了床上。
“安雋煌,大白天你撒什麼瘋呢?!”
男人不聽,依舊我行我素,直接把她兩腿扳開,對著那個地方看了又看,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夜辜星被他一鬧,雙頰爆紅,連忙伸手去擋,目光恨恨,“安雋煌,你當我……”
“還好。”
夜辜星一愣,話也沒說完,疑惑地看著眼前男人,竟從他眼裡看到了後怕,以及那般明顯的如釋重負。
“還好什麼?”她問。
男人抬頭,目光依戀而繾綣,“沒有血窟窿。”
還好,沒有血窟窿。
夜辜星愣了半晌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眸光微恙,帶著絲絲動容,“我……都過去了。”
正準備起身,下一秒,卻被男人再次撲倒,壓在身下,兩唇相接,夜辜星能夠清晰感受到他的顫抖。
男人的唇不似以往那般溫涼,褪去了溫度,所剩不過一片冰冷。
——他在害怕!
啃齧,撕咬,沒有半分溫柔可言,夜辜星擰眉,雙唇早已發痛發麻,但她卻沒有推開身上的男人,慢慢闔上雙眼,睫毛輕顫,她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輕柔回吻。
他強勢,霸道,橫衝直撞;她婉轉,溫柔,細水長流。
水火相遇,剛柔相撞,是水滅了火,是柔軟了剛!
她耐心引導,將一匹夜狼馴化成了綿羊,獠牙尚存,卻只對她一個人表露溫馴。
安雋煌的躁動開始平息,吻也不復方才那般野蠻,淺淺輕啜,難捨難分。
夜辜星微微翹起了唇角,專心投入這場極致的纏綿。
待到兩唇相離,男人黑眸深邃,掩埋著火種,一旦爆發,火勢燎原。
夜辜星微微喘氣,兩腮粉紅,一雙清泠黑眸宛如蒙上一層水霧,煙波浩渺,風情萬種。
男人伸手攀上她的後脖頸,輕輕一拉,額頭相貼,四目相接,夜辜星能夠清晰聽見他沉濁的喘息聲,熱氣噴灑,眸光點染了一層淡淡欲色。
“還有二十天。”喑啞,沉然。
夜辜星耳根泛紅,眸光微嗔。
便是這一眼的風情,就能讓男人徹底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