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意。”晴雯看向黛玉略有遲疑,黛玉便心知她此番來有深意,便擱下了針線,說道:“坐的久了,腰也痠疼,晴雯,你扶著我出去走走。”
晴雯忙不迭的攙著黛玉往外屋去,雪雁趁著晴雯挑簾子回頭與自己相視的時候翻了個白眼,晴雯輕吐香舌,衝著雪雁調皮一笑。
黛玉罩了一件大紅色羽紗鶴氅,就站在剛剛雪琪立過的位置,鼻尖前的冷氣沖淡了恍惚殘留的溫香,黛玉反身靠在扶杆上笑問:“說吧,這樣神神秘秘的。”
晴雯忙賠笑:“姑娘神算,一看就知道晴雯有事兒要說。”她頓了頓,才又道:“早間春纖來過,拉著我說了好些話,就……”晴雯覷著黛玉,“就說了紫鵑和襲人的境遇。”
黛玉低聲淡然道:“哦?春纖出府之後和她們還有聯絡?”
“春纖是家生子嘛,姑娘給了她賣身契,可她父母兄弟還在,只能再回榮國府做事。春纖說……襲人被她哥哥花自芳帶出去之後就夜夜尋死覓活,他新嫂子受不了,把襲人送到尼姑庵裡靜養,襲人心中不滿嫂子指手畫腳,半夜出逃,在後山滾了下去,一條腿折了,臉也破了相,因無錢治病,只能再去老太君那裡借,被趙姨娘好生奚落了一頓,最後還是眾位姐妹們湊錢,勉強拿出了二十兩。”
黛玉聽到襲人的境遇,沉聲道:“想當初,寶玉所有的金銀賞賜都是襲人管著,別說二十兩,就是二百兩在襲人面前過過手,只怕人家也不在意,全不理會。”
晴雯極力控制自己別當著姑娘的面兒落井下石,可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這才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說的一點沒錯。姑娘是不知道,原和襲人在一塊兒的時候,那丫頭地心都是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