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這個人……我有些看不透。”
“北靜王是個聰明的,他就算知道,也該清楚是皇上下的套子,難道他還會以卵擊石,跟皇上過不去?忠順王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林致遠只能放下賈家這檔子爛事,全忘記榮國府的是非與他脫不了干係。後園已經備下了酒菜,四涼四熱,都是東南地區的名饌,佛跳牆、紅糟雞、淡糟香螺片、花芋燒豬蹄……看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林致遠不等到了荀晟睿近前,就笑道:“有勞晟睿兄久等。”
主賓二人落了座,冠纓忙上來斟酒,荀晟睿一擋:“我們自斟自酌就好。”
冠纓只能望著林致遠,見大爺擺擺手,他才領著幾個上菜的丫頭窸窸窣窣的退了下去。
荀晟睿來這一路上反覆問自己此行可對,等見到林致遠的時候,又覺得開不了這個口,皇后一番說辭或許只是哄自己,做不得數,他當著林致遠的面兒說了,反而叫對方以為這是個籌碼。
林致遠並不去催荀晟睿,倆人悶著頭灌了幾杯烈酒。
“致遠兄,我聽了個訊息,未必準,你只當心裡有個底兒。”
雖說酒壯熊人膽,可荀晟睿和林致遠當年在燕都統府就拼過酒,這幾杯根本算不得什麼。酒盅一空,荀晟睿也不再囉嗦,便將皇后娘娘說的訊息倒了出來。
林致遠沒吭聲,兩手交叉著壓在方桌上,良久才道:“晟睿兄為何要賣我這個人情?難道是為了幫皇后娘娘?”
面對林致遠的緊逼,荀晟睿並沒躲閃,荀家的傲骨也不容他躲閃,四道犀利的光芒陡然間碰撞。
荀晟睿坦然道:“致遠兄,今日來,不為別人,只為自己的本心。”
林致遠有些嘲諷在其中:“哦?這可奇了,難道我們林家和晟睿兄的本心還能牽扯上?”
荀晟睿無奈一笑:“致遠兄一說這話,我就猜到你已經知曉一切,既如此,你我二人還遮掩什麼?晟睿不才,想娶林姑娘為妻,不知致遠兄可否……”
林致遠不等荀晟睿說完,“啪”的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國舅爺,你以為幾句話就能叫致遠賣了親妹妹?我要重振林家威名不假,不過命不可阻,上天真叫我官途到此終止,林致遠二話不說。今日就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