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多虧了林大人牽著這個線。”
賈璉被荀晟睿這幾句話說的熨帖,不禁好生的打量著對方,賈璉見對方談吐不俗,又儀表堂堂,心中也起了交好的念頭。
賈璉忙道:“表弟,既然國舅都說有緣,不如表哥就厚著臉皮向你借一借你們家的園子擺桌酒席?表哥好和國舅爺喝一盅。”
荀晟睿說的不過是場面話,見誰多半都是如此,對賈璉的客氣全看在林致遠的份上,而非什麼元妃。荀晟睿為難的看著林致遠:“致遠兄,酒席不必了,我這兒還有點要緊的事兒與你說,你看……”
賈璉身邊少有這樣不識趣的人,又是當著林致遠被掃了顏面,心裡大不舒爽。
好在賈璉分得清輕重,只訕訕的說道:“國舅爺既然有要事,你們先說,我找表弟不過是芝麻大點的小事。”
林致遠見荀晟睿頻頻向自己打眼色,就知道對方是有要事相商,只能先打發了賈璉。
“表兄,國舅這邊且不急,我才叫了管家去請東平侯世子,估計要到還需個把時辰,這樣吧……”林致遠故作沉思,“唐信,你請國舅到書房先坐著,再派人催催世子,我稍後過去。”
唐信引著荀晟睿去了後園書房,賈璉半是嫉妒,半是諷刺的在那裡咋舌:“表弟真可謂是有通天的本事,連荀家的二少爺都與你稱兄道弟的。只是表弟不實在,早有這樣的門路,何不想著親戚們?老太太正為進宮的事兒發愁,可不就是瞌睡遇著了枕頭?”
賈母要進宮?
皇上的人馬、修傑的人馬都在榮國府周圍盯著呢,沒聽他們說賈家找到那筆錢了?
“表哥,老太太怎麼無緣無故的想到了進宮一說兒?”
一提到這個,賈璉就愁容不展,晃晃悠悠回到位子上,嘆道:“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兒呢,今天來主要為兩樁,其一,老太太請你和林姑娘進府說話,其二,表弟本事大,看能不能幫著我們和宮裡面說上話,讓老太太和元妃娘娘見一面。”
果然和元妃有關,林致遠好奇似的問道:“我記得,皇上逢每月二、六日期,都是準椒房眷屬入宮請候看視的。”
賈璉一拍腿,恨道:“閹官可惡,非說我們家現在是重孝,這等身份不能衝撞了宮裡的貴人,二太太還在的時候,沒少給那個夏太監打點東西,可如今……唉,娘娘在宮裡如何,我們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賈璉罵著閹官,可心裡明鏡似的,那些太監們怎敢有這等膽量,不過是看著廣寧宮的眼色行事,所以賈璉今日一見荀晟睿,心中就亮堂了起來,覺得大老爺逼著自己來也算不虛此行。
林致遠不動聲色的問道:“表兄,敢問老太太此番進宮是為了?”
“說到這個更氣人,老太太竟是要將二太太的死訊告訴娘娘。”
賈璉哭喪著臉:“我們娘娘那樣重的身子,聽說宮裡為了小皇子穩穩當當的落地一直瞞著訊息,沒叫娘娘知道二太太的事兒。我們做晚輩的磨破了嘴皮子,老太太就是不為所動,還叫那賴大抽了我兩鞭子。我們大老爺、二老爺更離譜,將榮僖堂挖的是三步一個坑,五步一個洞,如今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也不知是要找什麼。我出門的時候,正撞見甄家來人,甄家的大太太非說二太太管她借了一百萬兩雪花銀,如今是來討債的,表弟,你說荒唐不荒唐。”
“甄家……”林致遠慢慢念著這兩個字。
賈璉一口將茶水灌了進去:“你不知道,甄家和我們家是世交,年年都有走動。”
林致遠對甄家這個時候現身極為好奇,當初康孝親王的寵妾沒了的時候,林致遠就知道甄家的大太太帶著甄寶玉潛藏在京城,只是不見他們上門去鬧,以為甄家會出什麼更高明的手段,沒料是直接找上了賈府。
“表哥,有件事兒你可能還不知道。”林致遠苦笑著就將自己離朝養病的事兒告訴了賈璉。
賈璉有如被人倒澆了一盆冷水,蹭的站了起來:“表弟,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嘛,早知這樣,我不如早去北靜王府門路。”
林致遠忙喊:“表哥,那晚間表弟就不去了啊。”
賈璉腳下一頓,扭身哼道:“表弟以為我們賈家沒了你就幹不成事兒?告訴你吧,寶姑娘如今飛上枝頭,要進王府做側王妃,薛姨媽可比表弟會做人。”
林致遠站在議事廳門口,遠望著賈璉消失,臉色有些陰沉,韓勝忙道:“大爺是擔心那個寶姑娘會壞事兒?”
“薛蟠如今半死不活,和咱們有很大關係,我倒不怕薛寶釵,只是北靜王水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