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反覆強調,此次為偷襲,不可追出海岸,只將茜香國水軍斬殺在灘塗上即可,若有潰兵,任由他們逃竄,窮寇莫追。不過現在看來,林致遠說的那話,南安郡王怕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韓勝不知何時站到了林致遠身側,悄聲道:“大爺,姚承允將人帶來了。”
林致遠淡淡一笑:“總算還有個識趣的人,即刻吹起號角,命大軍收兵。”
“可是,南安郡王似乎已經追出了好遠。”韓勝眼瞧著南安郡王消失在視野中,此時人已經殺紅了眼,就怕有人會不服林致遠的排程。
林致遠將腰間的寶劍拋給韓勝:“尚方寶劍,若不執行,斬殺無赦。”
林致遠大踏步離開船頭,順著木臺階直奔船底。
姚承允陰著臉,旁邊只有三兩個忠心耿耿的家將,眾人圍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布袋子不斷蠕動,發出嗚咽聲。
眾人見林致遠來,閃出個空隙,姚承允衝林致遠一點頭,下巴微微指向布袋子,林致遠二話不說,伸手從近身侍衛的腰間出手一柄寶劍,只覺得白光飛閃,原本緊緊密封的布袋子已成碎片,裡面的人頓時顯露出了原形。
“大王子殿下。”林致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狼狽的人。
對方身材矮小,恐怕也就只到林致遠的肩頭,相貌極端清秀,眼睛微微透著藍光,若不是他口中堵著團棉布,只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林致遠長劍一挑,那布糰子用力甩到了腳下,茜香國大王子想也不想的罵道:“姚承允,你這個卑鄙下人,本王待你如何,你恩將仇報,看本王不將你碎屍萬段。”
林致遠蹙緊劍眉,不耐的摳摳耳朵,手一抖,長劍就紮在對方的腳踝上,只聽的殺豬似的慘叫,茜香國大王子的腳板被紮了個透心涼。
林致遠俯身蹲了下來,看著眼淚鼻涕一起下來的大王子,輕笑道:“殿下有兩錯,這其一,姚大人忠心耿耿與皇上,何時就受了你的恩德?其二,你當初是如何對我鴻臚寺卿的官吏?本官只不過還之一二而已。”說著,尚未拔出的長劍再次發力,大皇子的左腳徹底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