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拔高,尖銳的刺耳:“這就對了,咱家的酒可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難道小林大人和世子還不準備出來?竟是要咱家進去也罷,咱家這副老骨頭也很久沒活動活動了,今日就拿二位練練手。”
沈修傑聞言,手就是一抖,酒杯又原封不動的從剛才的窟窿裡出去了。
那人藉著月色看著滿滿一杯的純釀,一仰頭,將酒喝得一滴不剩,“世子爺好功夫,早就聽說江南的梅花鏢有傳人,原來就是世子爺這一招使得好可惜,浪費了好酒,此乃皇后娘娘留給咱家的。”說罷,無限哀傷使得長嘆一聲。
皇后……
竟然是皇后派來的人,沈修傑衝林致遠動動嘴,示意該怎麼辦。
林致遠慢條斯理的穿上靴子,推開侍衛所的大門。月色下,一個五十上下的老太監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林致遠:“這就對了,小林大人放心,咱家是聽說二位有難,來送個酒水錶表心意而已。”這老太監雖在笑,但是面容甚是扭曲,左眼瞼處一道長疤直裂到嘴角,增添無限猙獰。
沈修傑緊跟出來,兄弟二人站在一處。
老太監從籃子裡又拿出兩隻酒杯,斟上烈酒,說道:“不怪小林大人和世子爺這麼提防,咱家相貌醜陋,平日裡不大見人,可二位是官場上的新貴人,吃咱家一杯酒,咱家這面子裡子都有了,今晚回去給娘娘好好上炷香,祈求皇后娘娘保佑二位活的長長久久的。”
林致遠冷笑道:“我記得先皇后娘娘的牌位在皇陵供著,公公要是惦記娘娘,大可請旨去關外守靈。”
老太監大怒,啪的將酒杯拍碎,尖聲道:“林致遠,信不信我將你的腦袋揪下來。”
林致遠沉聲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公公,就憑你的本事,想動我……還難了點。”
“哼,”老太監說道,“在這宮裡面敢與咱家這樣說話的人還沒幾個能活下來,不過你放心,咱家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你,我家主子想找你合作,只要你辦得妥當,將來少不了你的好前程。”
沈修傑說道:“你們主子派你來,本身就沒什麼誠意,告訴他,皇上可不止他一個兒子。”
老太監左手往前虛探,一個鷹爪想要抓什麼,不過腳未移動半步,又將手緩緩的收回來,尖笑道:“主子說的沒錯,你們兩個就是賤骨頭,不將你們的筋剝出來,只怕你們不上道。”老太監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拋到林致遠腳下,“這是我家主子給你們的見面禮,拿著此玉佩,可到京城博望齋尋李掌櫃,他會將富錦樓的事兒擺平。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去……只是,咱家不能保證林家其它幾位小主子的性命哦,對了,主子的人已經南下,八成昨日就已經到了蘇州。”
林致遠笑道:“公公這話真叫人心寒,不知道當初姚探花怎麼就願意跟隨你家主子,莫非也是這樣的威逼利誘?”林致遠臉一變,“告訴四皇子,他要是敢動我們兩家人一根汗毛,我就叫他徹底絕了問鼎寶座的念頭。”
電光火石之間,林致遠已經來至老太監面前,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林致遠已經扼住他的咽喉,說道:“我保證說到做到。”
第220章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老太監手一撥,枯爪一般的五指死人似的冰涼!這老太監姓鍾,還在太子潛邸的時候就跟著先皇后,也就是當時的太子妃。他臉上的那道疤就是為先皇后辦差時留下的印記,因為相貌醜陋,所以先皇后一過世,鍾公公就被趕進了冷宮一般的殿閣,昔日裡人人追捧的廣寧宮大總管,到了如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鍾公公只恨一個人。
冷貴妃!
鍾公公用手裡僅剩的一點力量為四皇子鋪路搭橋,可是他能力有限,要不然今夜也不會親自出面來找林致遠和沈修傑,鍾公公本以為這二人一個是文弱書生,一個是紈絝子弟,想要將他們攥在手心裡簡直是易如反掌,不料,林致遠還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實在叫人出乎意料。
“怪不得四皇子看上小林大人,咱家今日領教了,小林大人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天下必將屬於我家主人,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投靠正是好時機,小林大人莫要錯過。”鍾公公見強的不行,只要軟言相勸,可惜他相貌奇醜,就算是良言也未必有三冬暖之意。
林致遠陡然笑道:“公公這話說大了,陛下正值盛年,身邊子嗣眾多,諸位當並驅於中原,未知鹿死誰手。”
鍾公公暗罵:小狐狸,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四皇子,“小林大人該知道,嫡庶有別,四皇子乃是皇后娘娘嫡出,問鼎東宮名正言順。”
林致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