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他抬起雙眼,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他血脈延續的女兒,見她死死的盯著老鷹,心中有了些明悟。
可是,明悟歸明悟,他還是有些不信。於是,他看著青山道長道:“多謝道長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我這身體……”
青山半眯著眼,眼皮也不抬的道:“不必客氣,你身體中的蠱降已解,但因為身體受損嚴重,還需要仔細調養方能痊癒。”
“多謝了。”司徒劍南再次感謝。
“老鷹。”司徒劍南看向老鷹喊道。
老鷹身子一震,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了起來。他走向前兩步突然跪下,對司徒劍南道:“龍頭,都怪老鷹疏忽。居然不知道您被人下了降頭。您放心,老鷹一定會盡快抓住此人,為龍頭報仇。”
司徒劍南眼中情緒難明,問向青山道長:“道長,不知我中的降頭是怎麼進入我身體中的?”
青山道長回答:“水。”
簡單明瞭的回答,讓安雲兮暗暗佩服。心中腹誹,果然字在於精不在於多。
水?司徒劍南迴想,在自己昏倒之前,大家正在開會,商討四海幫突然放出來的那個訊息,大家都在猜測為什麼一向把臺灣地下拳場配額看得如此重要的四海幫會突然決定要放出一半的配額。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之後,他感覺口渴,邊讓老鷹給他倒了一杯水。半個多小時後,他就陷入了昏迷。可是,那杯水是在他面前倒的,怎麼會出問題?
“道長,下降頭的人如何……”
“下降頭的人可以透過各種方法進行下降,就算是在你面前下降,你不懂也就看不到。”這一次,青山道長不用司徒劍南問完,自己便解釋了清清楚楚。
反正就一句話,不懂降頭術的人,就不要期望自己能夠看見對方如何下的降頭。反正他的任何動作之間都有可能已經把降頭給下了。
“老鷹,我昏迷前只喝過你遞過來的水。”司徒劍南對老鷹沉聲道。既然他無法證實老鷹的清白,那麼就只能先看看女兒那邊有什麼證據。
“果然是你!”司徒鳳恨聲道。
老鷹心頭一顫,換上驚慌的面孔抬起頭看向司徒劍南和司徒鳳:“我?我冤枉啊!龍頭,你知道我對你一直忠心耿耿的,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害您的事?大小姐,你知道老鷹一直喜歡你,但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無憑無據的冤枉我啊!”
“你無恥!”司徒鳳氣急的道。
司徒劍南抬手,打斷司徒鳳的話,問道:“阿鳳,你懷疑是老鷹想要害我,有什麼證據嗎?”
“是啊!大小姐,你如果有證據就說出來,不能這樣冤枉老鷹我。”老鷹附和道。
證據!要是有證據,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司徒鳳狠狠的瞪著老鷹,鳳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突然,她想起了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開過口的安雲兮。便看向她道:“雲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到如今,不妨說出來。”
一句話,把眾人的視線都引到了安雲兮的身上。
安雲兮自如的笑道:“在下對降頭巫蠱之術瞭解不多,不過這幾日與青山道長閒聊,倒是知道一點,茅山道家有一種秘術,可以透過取出來的降頭反追蹤到施降人身上。這種追蹤術一旦施展,那麼施降人就會受到降頭的反噬。這也算是道人們對降頭師的一種懲罰。”
安雲兮說完,看向青山道長。後者嘴角一抽,被迫嗯了一聲,附和安雲兮編出來的鬼話。
可是,他們兩人知道這是假的,不過是一種‘探心之術’罷了。但是,另外三人可不知道。
聽到安雲兮這番話,司徒劍南和司徒鳳只看向跪在地上的老鷹。而後者的臉色卻在這番話中發白了幾分。
這一變化,已經讓大家的心中都有了幾分明瞭。
安雲兮無聲輕笑,收回打量老鷹的視線,對青山道長道:“那麼就煩勞道長施展秘術,為司徒龍頭找出真兇,也可以證實他這位得力愛將的清白。”
青山道長瞪著安雲兮,那眼神好像在說,我哪裡會什麼秘術。你自己扯出來的慌,自己收拾去。
安雲兮讀懂了這一眼的含義。依然笑著,但卻傳音入密把自己的計劃給青山說了一遍。
後者明悟後,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便抬步走向強,對著老鷹道:“這位小友,既然你心中無愧,可敢讓老道驗明正身?”
老鷹頭頂冒出冷汗,茅山道家從來都是降頭師的天敵。雖然他沒有聽說過這種秘術,但是不代表就沒有。那麼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