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兮心中明白,下降頭的人是老鷹,而且降頭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這樣人結局,一開始安雲兮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此刻,就等著青山道長把蠱降給解了。
“不知道,鷹兄此刻理解了嗎?”安雲兮說完,對老鷹笑道。
老鷹露出一個假笑,對安雲兮眯眼道:“雲少真是博學多才,佩服佩服。”嘴裡說著佩服,可是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誠意,反而有幾分嘲笑。
安雲兮並不在乎,而同樣聽出來的司徒鳳卻皺了皺眉頭。
“咳咳……”虛弱的咳嗽聲,終止了安雲兮的試探,老鷹的迴避,司徒鳳的疑惑。
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那床上正幽幽轉醒的司徒劍南身上。
“爸爸。”司徒鳳此刻哪裡還有半點冷若冰霜的樣子?她激動得幾乎撲倒在床邊。
當司徒劍南顫巍巍的對她伸出瘦得脫型的手掌時,司徒鳳雙手握住父親的大掌,將自己的臉頰靠上去。
“阿鳳……”司徒劍南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眼中的神情複雜難明。
青山道長退到安雲兮身後,對安雲兮淡淡的道:“你贏了。”
安雲兮莞爾,卻沒有說話。
她與青山道長打了個賭,後者原不相信此時此刻在臺灣還有降頭術,所以當安雲兮說出請他出山治病的時候,他只是讓安雲兮把病人送去醫院,他是不會出山的。
本來,安雲兮可以把那根扎過司徒劍南的金針給他一探究竟,可是那根金針早就送去雲中城化驗了,所以她便以煉丹術數為賭注,與青山道長打賭,若是病人並不是中了降頭術,那麼她手中藥宗傳承的煉丹術數就要謄抄一份給他,若是她贏了,自然可以不必。
道家的人對於煉丹之術都情有獨鍾,所以青山道長經受不了這份誘惑,便答應了安雲兮。所以,才有了兩人一同前來的一幕。
這個中曲折,安雲兮自然不會為外人道。青山道長這個人她是很欣賞的,而且他對道家精髓研究很深,本身又是茅山派的傳人,會一些她也無法解釋其原理的法術。這些對於安雲兮來說都是財富,她心裡打著算盤,是否可以繼續用手中的煉丹術數把青山老頭引入雲中城之中。
“我這是……怎麼了……”司徒劍南恍惚的道。
“爸爸,您生病了。全靠雲少帶了青山道長來治好你。”司徒鳳解釋道。
“雲少?”聽到這兩個字,司徒劍南激動起來。
安雲兮適時地走上前去,安撫司徒劍南的情緒:“司徒龍頭,久違了。”
司徒劍南無力起身,只能對著安雲兮點點頭。
“在下今日突聞臺灣地下勢力有些混亂,又聽到龍頭突然昏迷,藥石無效。所以斗膽前來,略盡薄力。索性,青山道長醫法雙修,救醒了龍頭。”安雲兮淡然的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這。
這番解釋與之前在外面的解釋不一樣,這讓司徒鳳疑惑的看向她。餘光打量到站在最後面,臉色幾變的老鷹,她立即明白了安雲兮的用意。
原來打草驚蛇和打草不驚蛇還能這樣用……
“多謝雲少了。還有道長。”司徒劍南努力的探起上身,對安雲兮和青山道長道謝。
“龍頭,你總算醒來了。老鷹無能,最近咱們竹聯幫被四海幫和天道盟聯合打壓,士氣低落。還好您現在醒了,又可以坐鎮指揮。”老鷹倒也聰明,直接把話題從司徒劍南的身上轉移到幫派的危機。
“怎麼回事?”果然,一生都心繫幫派的司徒劍南聽到老鷹這般一說,直接就被吸引了過去。
“爸爸,幫派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司徒鳳扶著司徒劍南欲下床的身子,勸道。
“小丫頭不許亂說,你不是幫中之人自然可以不理會。爸爸不行。”司徒劍南責備道。
安雲兮心道:看來,司徒劍南並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司徒鳳已經參與了幫中的事。而且不知道是她自己要求的還是老鷹的故意安排,居然跑去跟四海幫決鬥,差點死在街頭上。
“爸爸!”司徒鳳大聲道:“現在重要的不是幫派的事,而是找出對你下降頭的兇手。”她說完,眼神已經狠狠的射向了老鷹。
“降頭?兇手?”司徒劍南不明所以。
“不錯。司徒龍頭,你突然昏迷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你中了別人下的降頭,所以危在旦夕,若不是今天有青山道長前來,恐怕……”安雲兮解釋道。
這番解釋讓司徒劍南的目光暗沉起來。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