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段系,還做了個司令。前城防司令的二公子段奉孝才將將的任了參謀長。本來麼,該是小段司令接替老段司令,還是段司令。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冒出來一個他。不過陶將軍手段了得。上任不過幾日,北平城內的局勢就穩定下來了。只是這夜間還要戒嚴的,也不知戒嚴要戒到哪日。”司機見靜漪似乎是對這個很感興趣,就多說了幾句,眼睛卻是盯著靜漪手上的鈔票,“小姐,這個……媲”
靜漪回神,忙將鈔票放到他手上,檢查了一下隨身帶的東西,便下了車。
她正低頭拍打身上的灰塵。
出租汽車雖然裡外都潔淨,她卻總覺得有些髒髒的。
況且在戴家跌的那一跤,不算不狠,她看看裙子的下襬,果真有一片灰塵。
她一邊拍打著,一邊拎著手袋往前走。
燕大和城防司令部僅一街之隔,相去並不遠。
靜漪看著城防司令部高高的灰色磚牆,仍是不太相信,陶駟竟然會成為這裡的最高統帥,豈不是,眼下北平城的兵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怎麼能下的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呢?段系和陶系就算是交好,段貴祥怎麼會讓陶駟接了本應自己兒子接的班?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會不會和前陣子的兵變有關?段貴祥和陶盛川還不一樣,他更八面玲瓏,從前就和南派、關外以及陶系這幾支力量的關係都過得去。這次南派幾乎不費一槍一炮的拿下北平城,就是因為段貴祥發動的兵變,不然,炮火攻城,這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北平城內外還不知道要被毀成什麼樣呢。但就現在看來,此次兵變,段貴祥應該也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只是秘而不宣罷了,說不定,段貴祥已經……
“站住!”前面有人喝道。
靜漪被這一聲大喝打斷了思緒,她一站,才看到面前設了哨卡。
“證件拿出來。”持槍的哨兵對她說。
此處道路不窄,路障設的頗寬,哨兵也不少,裡三層外三層的。進出的行人多是學生,都拿出證件來給哨兵驗看。靜漪發現哨兵的服色雖然還是綠色,但是肩章帽徽已然換成了北伐南派軍隊的梅花圖案。她這樣觀察著哨兵,並沒有拿出證件來。哨兵便已經不耐煩,“喂,證件!”
“我沒有證件。”靜漪說。入學才不久,她的學生證還沒有拿到手呢。
“沒證件不準進去。”哨兵槍托向外一指,蠻橫的說。
靜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