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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所有的人都一愣,隨即追上去,大隊的人在車廂裡跑起來,追著靜漪。

靜漪這一跑起來,慌不擇路的,明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了,可還是要拼命的跑一跑……

逄敦煌眼睜睜的看著跑在最前面的黑衣青年將靜漪拉住,雖然說是要抓住她,可是也不敢造次,於是被靜漪連著踢了好幾腳,只好忍著,不能發作。他忍著要上去救人的衝動,回手把包廂門關了,緊咬了咬牙關。然後他彎身下來,問車座下的那個人,“奉先,怎麼樣?”

沒有回應,他伏地探身進去一看,段奉先已經昏厥過去了。他大驚,忽的想起剛剛那女子說的,她箱子裡有藥的話來,於是急忙的將她的柳條箱開啟。一層又一層的,除了日常用的東西,就是幾件衣服。他終於在箱子的最下層,發現一個長方形的白色鐵盒。盒蓋上有紅色的十字架。他把盒子拎出來,開啟來看,果然裡面全都是最常見的藥物。他仔細的辨認著各種藥物上的中文標籤。盒子裡還有一個圓形的鋁盒,開啟,是針筒針頭。

車身忽然一動,逄敦煌口裡說著:“奉先,你先忍一忍……”

火車啟動了,他站起來從窗簾後面往外看——那黑衣男子扭著剛剛的年輕女子的手臂,她仍是一副倔強不服從的模樣,帽子不知何時已經掉了,頭髮也散開些……火車開起來,他們的身影漸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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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緣深緣淺的淵 (三)

逄敦煌讓自己鎮定些。他靜下心來,去給段奉先處理傷口。最後,靠著他那點有限的手法,給段奉先打了一針。

奉先在包紮之後緊閉雙目,額頭上的汗滾滾而落,逄敦煌給他擦了汗,讓他躺好。自己坐下來,翻看著那女子留下來的皮箱裡的東西。拿起一本書來,扉頁上有她的名字,靜漪。

靜漪,是靜靜的漣漪……

“不知道她被帶回家的命運,會是怎麼樣的?”逄敦煌喃喃自語丫。

“當然是嫁進陶家。”段奉先緊閉著眼睛,說。

“陶家?誰?”逄敦煌一驚。

“陶驤。陶家活著的幾個爺們兒,不也就剩了他沒娶了嗎?兩家早就有婚約的。既是逃婚,被抓回去,還會怎麼樣?”段奉先睜開眼,眼神空洞。就這幾句話,他說的緩慢。然後喘了好半晌,才緩過來。

“陶駟的七弟?陶驤?”逄敦煌再問。好像要確定什麼媲。

段奉先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陶駟這一回,算放了你一馬嗎?”逄敦煌又問。

段奉先抖了抖肩。可能失血過多,身上冷。逄敦煌發覺,給他身上披了件外衣,聽他說:“不然呢,給他七弟抓逃婚的未婚妻,還要他的副官親自出馬嗎?再說,程家是什麼人家……程家自個兒處理不了這種家醜呢,還是程家逮不回自家的女兒?”

逄敦煌半晌不語,說:“下一站咱們就下車。到時候僱馬車走小道。”

他繼續翻看著程靜漪落下的書。

還是挺想知道,這個勇敢的女學生,會怎麼樣呢?

對著他的槍口的時候,真有種孤勇。

且眼黑的,在那一刻,險些讓他心軟到放下槍。

還有額頭上的那顆胭脂痣,彷彿會訴說她的情緒……

手上這本英文詩集,褐色羊皮封面,書籍上燙金的字型,漂亮的不得了。

一枚精巧的書籤,夾在詩集中。

他看了看,書籤放置的位置,是《西風頌》……

火車鳴笛,嗚嗚聲,像山呼海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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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聲。

隔著石板地,泉水潺潺而流。

靜漪艱難的動了一下手臂。

這小小的一點牽動,令她疼的渾身發顫。

她睜開眼,眼前細細的一點光芒,在距離她只有幾寸的地方,像一片金葉子……她拿手指去觸控那片金葉子,渾身的疼痛越發的劇烈,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潮溼陰冷的氣體鑽進她的喉嚨,刺激的她咳嗽的更兇。臉頰摩擦著溼滑的石板,還有稻草,疼。

“小姐!小姐……”那聲音比眼前的光線還弱,還有點兒變調。

不過靜漪